说完话，韩明晗捏了捏手里柔软布料的睡衣，收了笑意，看着舒月认真道：“我在国外许久，刚回国下飞机就见到了师姐。第二次见，你喝了不少酒，第三次就是这一次，喝了更多的酒。师姐似乎总是在喝酒。刚刚的医生给你检查过，你的胃已经不能再喝酒，也不能再随意节食了，若真伤了身体，最起码，老师会很痛心的。”
舒月表情微不可查的一僵，条件反射的带上了那种公式化的笑，内里，却有数不尽的苦涩，“交际应酬，哪有不喝酒的。这个圈里，不都是如此。喝了，才能走下去。明晗，你条件比我好，以后，不要学我。”
韩明晗走至舒月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按.压着她的眉心，“皱眉便不好看了。师姐若不愿喝，以后就都不喝了。”
舒月抬头看着韩明晗，她想说，这样小孩子的话语又有什么用呢，人在社会，又哪有不应酬的。但此时看着韩明晗那样认真的表情，她就信了，她忍不住想要去相信。就算只是这一刻，有个人这么关心她，让她觉得温暖，她也愿意去相信这一刻。
韩明晗俯身，平视着舒月，“以后，你的酒，我替你喝。你不愿做的事，不会有人再强迫你。”
舒月不知怎么的，眼眶微微起了湿意，她努力睁大着眼睛，看着韩明晗。
韩明晗又凑近了些，在舒月的眉心印下一吻。
像是定下了一个契约。
“师姐晚安。”
舒月定定的呆坐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了的房门。房间里，只剩她自己了，脸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水打湿。但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住，暖暖的，暖透了心。
．
“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小李才有气无力的问道，“头儿，咱们到底要盯梢到什么时候啊？这么久了，什么都没发现啊！要我说，人家就是一个普通小姑娘。你看看人家，人家是天天大豪宅住着，香的辣的吃着，咱们就只能天天猫在车里吃着盒饭和泡面，虚度着没有尽头的光阴。上级也不给个明确指示，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郑孟超也困得揉了揉脸，才打开泡好的面吃了起来，“让你盯着你就盯着，哪儿那么多废话？想吃香喝辣的，你也得有那个本事让人家富婆看上你啊。再忍忍吧，等这次任务结束，给你好好放几天假。”
郑孟超作为盯梢小组的领导，对这个任务的背景还是知道点的，虽然就一点。
普通小姑娘？普通小姑娘还值得上面费这么大劲来盯梢？看着是个普通小姑娘，处处正常。但就冲着他们盯梢了这么久都没什么进展收获，那就是处处都不普通了。
正一边想着，一边吃着泡面，刚吃完了面，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上级领导，郑孟超忙放下只剩汤了的泡面桶，脊背挺直，接起了电话。
小李看着头儿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上面有指示了，心神一震，忙竖起耳朵听，虽然什么都没听到。
“主任。……是，我们还在这边。……对，她回家了，没什么异常。……好。……是！我明白了。……主任再见！”
等郑孟超挂了电话，小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头儿，是我们可以撤了吗？”
“想得美。”郑孟超这样说着，却是带上了笑意，这样的日子他也是挺烦的，但他是领导，不能在下属面前抱怨，“上面指示，再跟个三四天没有发现我们就可以撤了，他们那边缺人手。”
“太好了！”小李右手握拳锤了一下自己左手的掌心，随即又抱怨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