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疏摇摇头没说话,认真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距离她去医院见何似又快过去一周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闹,有没有怕,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家人接......
正胡思乱想着,安静的课堂忽然躁动起来,教导员带着一名警员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那个人叶以疏见过,是何似父母出事当天负责办案的警员之一。
“叶以疏。”教导员站在门口张望。
叶以疏立刻站起来,“到!”
“出来。”
“是!”
离开之前,叶以疏合上笔记本对吕廷昕说:“如果下课之前没回来,帮我收拾下东西。”
直觉里,叶以疏觉得这名警员的出现与何似有关。
吕廷昕,“明白。”
“叶以疏犯事了?”后座的戚昂八卦。
吕廷昕看都没看,一挥拳正中戚昂下巴,剧痛让他脑子一热,站起来怒吼,“吕廷昕,你他妈有病啊!”
讲台上,教授一言不发,跌至零下的眼神让戚昂憋屈到怀疑人生。
小插曲结束,继续上课。
吕廷昕拿过叶以疏的笔记本,翻开。
夹着笔的那一页被两个字重复着填满——阿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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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的走廊尽头,教导员开门见山,“叶以疏,这位同志想找你帮个忙,你配合一下。”
叶以疏,“您请说。”
警员面露赧色,“是这样的,上次你们帮忙找回来的小孩出了点问题,想请你过去看一下。”
叶以疏早有预感,此刻反应没有太大起伏,“先前帮忙是义务,后面的事我恐怕帮不到您。”
同样的事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四,她这几天已经因为何似的事学习状态差了很多,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
以后她会是医生,军医,在这条路上行走容不得一点差错。
警员着急,“那个小孩儿被家里人宠坏了,一不高兴就大吵大闹,咬人摔东西,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找上你,她现在只听你的话。”
叶以疏平和的眸光隐约闪动,“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
叶以疏转头,“教导员,这节是专业课,我先回去上课了。”
说着,叶以疏就要离开。
警员在她身后大喊,“再不吃东西,她会饿死的!”
叶以疏平稳的步子乱了一拍,“你们亲口承诺过,能处理好一个小孩子的问题。”
“谁知道她会那么难缠啊,小小年纪就被父母惯得好像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一样,没有一点教养!”
叶以疏停住,转身,“这么评价一个小孩儿,甚至还带着她刚离世的父母,您的教养又在哪儿?”
叶以疏平淡的目光竟让警员心生畏惧。
他自知刚才的言辞略为冲动,可碍于脸面,他也不能当下就对一个比自己小近十岁的小姑娘道歉。
犹豫之际,教导员站出来打圆场,“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分你我,叶以疏,你就跟这位同志去看看情况,我给你批半天假,连着后面三天的元旦假期一起休。”
叶以疏依然拒绝,“教导员,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上忙。”
教导员硬起态度,“这是命令,叶以疏同学请无条件服从!”
叶以疏没有任何犹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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