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很能看的明白,但看着画面听着声音,倒是也能猜到一些。许易就是靠这些认字的。
这儿的人用的语言文字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但却也有一点相似之处,许易跟着科考站这些科学家们学,几个月下来,如今已经能顺利的和其他人交流了。
贺长云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他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毛绒绒的毯子将人包裹成了一团,膝盖上的ipad在放着某期综艺,正到笑点处,里面传出来夸张的笑声,而许易却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目光中露着疑惑,不明白笑点在何处。
贺长云伸手敲门,咚咚两声,将许易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来的不是科考站任何一个眼熟的人,许易没有动弹,看着来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来。许易吸了吸鼻子,闻到了冰雪的冷意。
是外面来的。
“许先生是吧?”贺长云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手中的文件放到了茶几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过去:“初次见面,我是贺长云。”
许易接了过来。
名片的第一行长字,他只认得“国家”两个字。
许易沉默地抬起头看他。
在来之前,贺长云就已经听说过他的情况,因此耐心地念了一遍:“国家特殊能力者协会会长,贺长云。”
许易恍然,将这几个字默默记下,打算等会儿再去问其他科研人员,特殊能力者是什么意思,协会是什么意思,会长又是什么意思。
他歪头,用眼神无声地问着他的来意。
“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你的事情。”贺长云翻开面前的文件,说:“你情况特殊,刚出土没有多久——抱歉,或者该说是醒来?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来处,南极科考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收容所,等这边的科研任务结束,所有科研人员就要启程回乡,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
许易茫然。
被南极科考队从冰川底下挖出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许易却仍然还对这儿陌生的很,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究竟在地底沉睡了多久,明明他睡着前不过是找了一个山洞小憩,结果再睁开眼睛,沧海桑田变换,他往日熟悉的一切都没了。甚至在他睡着之前,这儿也不是冰天雪地。
据那些科学家所说,他可能是正好遇到了山体变动,山洞崩塌,因此他被埋在底下,身体自发的做出应对保护,从而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又可能在沉睡时恰好遇到了气温急降,导致身体休克,在失去呼吸之前被急冻,所以保留了下来,得以在不知道多少年后的现在被挖了出来,一切都还保留着他睡着之前的样子。
那些科学家凑在一块儿讨论了无数可能性,还夹杂着无数名词,许易在一旁听得眼睛转成了蚊香圈,总算是明白,自己大概是根刚解冻的老冰棍。
在醒来以后,科考站的科研人员是许易唯一认识的,可要是他们也走了,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从专业角度来讲,他大概是个刚出土的古物,要被装箱打上标签送回国内?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贺长云面上笑意更深:“既然你不知道该去哪里,那要不要加入我们协会?”
许易抬眼,他张口,生疏干涩地重复道:“协……会?”
“别看我们协会名字奇怪了一点,到底是隶属国家部门的。”贺长云翻开资料:“你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你身体的各项指数超出普通人太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