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他也这么做了。“是这群罪刃先动的手,他们趁我和主人去参加葬礼时,将兄长碎刀,主人气不过就将他们……”
“全部碎刀吗?”狐之助冷哼一声,扫过锻刀室里新锻或锻中的刀剑,冷酷的道,“不就是仗着柳大人的温柔才如此肆无忌惮,事到如今还没有悔过之心,丢尽了名刀的颜面。”
乱藤四郎本是不想惹怒狐之助的,这位狐之助是位聪明又负责任的协调员,先前没能察觉本丸的异样也不是对方的错,田山寺能够命令付丧神们对它强颜欢笑,不露出丁点可疑之处,他们也自怨自艾的不愿意接受狐之助的帮助。
乱藤四郎跟其他付丧神一样尊重着在最后都在为他们说好话的狐之助,可是这顶帽子压在头上他是不愿意的,他推来了阻挡自己的兄弟们,对让膝丸带它离开的狐之助喊道:“你明明就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吧,为什么要站在审神者的立场上呢?!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们这些刀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他在背后叫嚣着什么狐之助都不管不顾,吩咐有些犹豫的膝丸继续前进,膝丸深深的看了一眼锻刀室里或坐或站的付丧神,咬了咬牙离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拔刀,又怕这样做会给主人带来麻烦,现在狐之助的来意不明,本能告诉自己不要多生是非。
同时,他也很在乎乱藤四郎的话。对方暴露出来的讯息让膝丸觉得本丸的状态别有隐情,当然他是不会原谅这些叛刃的,可主人不愿意给他们解惑,一边纠结着不要去问一边又好奇着,憋着真是难受啊。
狐之助并非没有眼色,它看出膝丸的状态,在走到没有耳目的地方时,它开口了:“膝丸大人,您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吗?”
膝丸的身体猛地一僵,脚步也停了下来,他内心里非常的矛盾,想要解惑又不想违抗主人的意思,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
所幸狐之助并不介意,没有提问它还是回答了。“是在思考为什么乱藤四郎会说出那种话对吧?其实他说的也没错。”
“不可能!”膝丸下意识的反驳了,“怎么可以将错归咎在主人身上,主人明明也在为此伤脑筋着,在痛苦着,他绝对不是会主动伤害刀剑的人!”
“但他已经不是人了!”狐之助堪称严厉的喊道,用它尖利的嗓音。说完之后,透过墙壁上贴着的琉璃瓦,看到了印出来的膝丸瞪大双眼目瞪口呆的模样,狐之助眨了眨眼,有些迟疑的问,“您在吃惊?为什么……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嗯,不会吧……”
它是真的吓到了。“您难道不知道主人的身份吗?”
膝丸艰难的扭动着僵硬的脖子,他将头上的狐之助抱在怀里,看着对方的眼睛略带忐忑的问:“你说主人…不是人类?”
狐之助确定膝丸是真的不知道,它沉默着,脑子动得飞快。它是非常优秀的狐之助,虽然资历尚浅但脑子却很灵活,不然也不会在之前同时担负起十二座本丸的事物运作,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难以完成的任务。
在想起了一个可能性之后,狐之助确定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它张嘴发出尖利的吼叫,挣脱了膝丸的手臂跳到了地上,焦急的四下乱窜着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真是太不像话了!柳大人实在太任性了,难不成他什么都没对你们说吗?啊!我该猜到的,我早就该猜到的!柳大人那么骄傲,那么固执,怎么会主动说出来的呢!他这是在……”
它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定之后用一双凌厉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紧张不安的膝丸,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