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答案。然而，她才刚出世，蜀山的边儿都没摸到，就在姜溪村遇到了她生命中第二个劫数。”

    “至圣化身。”师客来顺嘴接上，神情波澜不惊，眼底却有暗流翻搅涌动。

    “……诶，是。”沈河清一愣，忽然想起自家老大的身份，干巴巴地应道，“她遇上了出世历劫的至圣化身，被削骨剥鳞，剔除佛骨，湮灭佛性，封印在姜溪村龙穴……也就是那条瀑布下。”

    离合眸光恍惚了一瞬，继而问道：“龙穴是什么？”

    “龙穴是龙脉转移后留下的宝地，和风水里说的那种墓穴宝地不太一样。姜溪村原本有条水龙脉，是昆仑祖龙的支系龙脉后裔，后来被一位大能点化带离……不过那是先秦时期的事儿了，传说里也语焉不详的，真实性不能保证。”沈河清随口解释道，“总之，鲤鱼精无辜受此劫难，满腔郁愤无处发泄，便以怨气修成人形，化为世上最诡异的魔物。”

    “因为龙穴中的龙气和至圣化身留下的封印仍在保护姜溪村与重山镇，所以只要村民镇民们不到瀑布边上，魔物就伤不到他们。但是近几年来，瀑布那里经常发出怪异的声响，还有人看到过瀑布上方出现诡谲的黑影。村民和镇民们怀疑是龙气和封印出了问题，就上报到我们这儿来了，让我们过去解决，没想到正好与陆濂的案子相关。”

    离合微微低头，轻声问：“你们……相信这个传说？”

    “不一定，要过去看了才知道。”师客来笑了一下，笑容中难得掺上复杂心绪，“不过我想，既然是涉及至圣的传说，可信度一般都比较高。反正我们查案本来就要去姜溪村，顺带帮忙看看也不是不行。”

    “至圣……”重复这个称呼几遍，离合困惑地眨眨眼，迟疑着问：“这……至圣是什么人？”

    闻言，沈河清闭口不言，方铜月迅速戴上耳机，做出耳不听为净的模样。

    被无情抛下的禅镜心虚地瞅了瞅自家老大的表情，干咳一声，支支吾吾地回答：“至圣是我们修道界一位特别出名的强者，据说已经证道长生，破碎虚空，与天地同寿了。至于他的身份……呃……其实修道界还真没有人知道，有人说他是汉代‘谋圣’张良，有人说他是先秦某位大儒的道种所化，说辞很多，也各有依据，但是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离合恍然大悟地点头，不动声色地斜睨师客来一眼，发现他大半张脸隐在车窗外投入的树影中，看起来有些阴沉。心念一动，倒是见好就收地没有再继续提问。

    车里再度陷入诡异的安静，而这次，谁都不愿意主动挑起话题。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在他们不约而同的缄默中悄然流逝。

    十二点出头时，他们来到了姜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