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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春寒
出来反驳道:“当日我等提出建议,是裴将军不允,持剑相向,还在朝堂上大闹惊了圣驾,如今又提这提那,国舅爷虽是皇亲国戚,也忒多事端。”

    裴青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朝着赵衡拱手一礼,道:“先帝乃是陛下血脉相连的亲哥哥,还望陛下早做决断,不要给后人留下遗臭万年的笑柄。”

    “裴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陛下不知先帝是自己的亲哥哥?要你来提醒……”这人还未说完,就被赵衡抬手制止了,他心里极厌恶,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只是权衡道:“昨晚我夜不成寐,也在思索此事,皇兄仁厚,我每想起他……”

    赵衡将场面话说给众臣听,心里想的却是当日赵弈死在龙椅上的场景,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皇兄仁慈而短折,不如就取个‘怀’字吧。”

    裴青听了没有说话,宋翊抬起眼皮看向他,也没有说话。

    赵衡便问:“众卿觉得是否恰当?”

    众臣皆不言语,他们都等着宋翊答话,可宋翊也不言语。

    赵衡便问:“亚父觉得可恰当?”

    宋翊说:“先帝乃是陛下的亲哥哥,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怀”字虽不算好,相比“冲”“哀”却已经厚道许多,赵衡位置尴尬,受制于宋翊,不好为赵弈做更多溢美,这个“怀”字,已经是他思前想后能找到的最合适的方法。

    “裴将军可有异议?”

    “臣没有异议。”

    赵衡便接着道:“皇兄生活俭朴,未曾修建陵寝,如今亟待出殡,此事却棘手。”他做出思考的样子,又怕宋翊背后的臣子们说出什么更不得体的话,很快道:“我思来想去,不如将皇兄葬入祖陵,他自小仰慕祖父威仪,生前虽未能见面,死后葬得近些,皇兄心里大概也乐意。”

    宋翊见他如此妥帖,心知赵衡大概早已经盘算好了,只等着此刻说出来,又想到早晨他对宫人们说的那些周全熨帖的话,顿觉赵衡城府深重不可估量。

    裴青见他已经安排妥当,便道:“臣没有异议。”

    “如今天气渐暖,皇兄与皇嫂的遗体也该早些移入陵寝,以安亡魂。”赵衡张了张嘴,本想叫太常寺定一个安葬的日子,又想到这其中多是宋翊的人,前几日已经闹出了不少恶心的笑话,便径自道:“不如定在下月初一,太常寺翻翻历法,看看是否宜安葬。”

    众人领命称是。

    赵衡今天已经自作主张安排了不少事,虽说他对宋翊口称“亚父”示弱到了极点,可对于敏感多疑的宋翊来说,他的自作主张很可能被理解成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挑衅。

    之后众臣再禀报其他事,赵衡便不再言语,做出不感兴趣的样子。

    罢朝之后,赵衡径直移步东宫。没一会儿,果然见李越跟过来。

    赵弈的大太监安元自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知道他对赵衡这弟弟很有些真心的关照,又受了桔婴的嘱托,见李越过来便不多言,眼观鼻鼻观口站到了殿外。

    李越见这里没了旁人,脸上才敢露出表情,压低声音悲愤地挤出一声:“陛下,您这一声‘亚父’,可叫后人怎么看您啊……”

    赵衡露出个淡然的笑容,也不多言,只说:“卓文,大丈夫能屈能伸,些许委屈我还能受得。”

    李越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叹服,跪地行了个大礼,道:“越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卓文快起。”赵衡赶忙搀起他:“此时还不到肝脑涂地的时候,好好留着性命报效国家。”又问:“昨日我与你说的事,你可问了家人?”

    李越脸上露出难色,半晌才道:“父亲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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