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你们都知道,面圣也难有封赏,未免节外生枝,你们直接回营地去,待我归来再私下论功行赏。”
严三儿一行人领命去了。
裴琰牵马入宫,待他行至太和殿,他入宫的消息已传到赵衡的耳朵里。桔婴满脸地兴奋道:“陛下,裴将军回来了!”
“回来了?”赵衡正在批阅奏章,手腕停下来:“没看错?”
“没看错,千真万确!以裴将军的脚程,此时应当已经走到太和殿了。”
赵衡丢了笔站起来,心想这表哥去而复返是几个意思?人却已经迎出去,站在长德宫的廊下向外望着,过了一会儿,站在这里已然等不及,又快走了几步迎到宫门口去,及至远远地看见外面那条朱红宫墙围成的长巷,才恍然反应过来似的,又回头向宫里走。
桔婴一路跟着他从屋里到屋外,又回到屋里,待赵衡重新坐回几案前,喘匀了气警告他:“不准告诉裴将军我刚刚出去接过他。”
桔婴懵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裴琰穿着一身裹挟了尘土风沙的盔甲到宫门口,桔络前来禀报:“陛下,裴将军求见。”
赵衡装模作样握着笔的手一抖,压着声音说:“宣。”
便见裴琰走进来,也不行礼,只说:“你叫我帮你办的事已经办成了。”
赵衡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说得是哪件事,只看到他鬓间夹杂着的尘土,还有连日赶路眼睛里熬出来的红。“我还当你回幽州去了。”
裴琰一笑,眼底的光华柔情又闪现出来,说:“本想走的,路过皇陵,又想起你嘱托的事,便想着顺手替你办了。”
赵衡看到他眼底的光华,张了张嘴又闭上,半晌,用很轻的声音道:“表哥,龙椅上的赵衡是天下百姓的赵衡,我不是父皇,你也不是宋翊,开枝散叶乃是皇帝的职责,你想要的,我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