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还没坐上皇后的位置呢,就要开始当劳动力了?
穆若阳你这个混蛋!想让马儿跑,还不给我吃草,你给我等着,老娘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打!
“阿嚏!”
“陛下身体不适?可是着凉了?”
元澈小心翼翼的问着,穆若阳打个喷嚏,都让她浑身上下的汗毛立起来了。
“无事,让你久等了。”穆若阳摆摆手,示意元澈不必大惊小怪,“你猜猜,朕叫你来是为什么?”
元澈是穆若阳的心腹,穆若阳与元澈勉强算是从小认识,元启将军很受穆若阳爹重视,每年宫中年宴都会到场,两人就是在年宴时认识的。
后来长大了,元澈就上了穆若阳的贼船。
“臣猜想,是有关表姐的事?”
元澈大胆假设,谨慎回答,虽然这个回答她自己说着都心虚。只要想想厉害如穆若阳,天天想着自己那个不着调的表姐,她就觉得很幻灭。
“对,妍儿终于变回了以前的模样,我很高兴。”穆若阳说着,脸上出现一种少见的神采,似乎是沾染了一抹春日最美的柔光,带着无尽的温柔。
元澈嘴角微抽,不明白穆若阳在说什么,她表姐不是一直奇奇怪怪的吗?
还有,陛下和表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看上去关系匪浅啊,她怎么不知道,也没听表姐提过啊。
穆若阳看出元澈的疑惑,并未向她解惑,反而提起另一件事。
“我没册封妍儿为后,并非是我不愿,而是皇后的信物——百鸟朝凤琉璃禁步于那日晚上丢失,那禁步为一套,如今丢了,无人可再造同样的。”
禁步?元澈想到那挂在衣服上滴了当啷的东西就头疼,禁步虽好看,但戴上禁步,都不敢迈太大的步子,生怕响声震天,引来旁人异样的眼神。
皇后的信物还是琉璃禁步?那岂不是走路更要小心,琉璃比玉还金贵,一不小心就碎成渣渣了。
世上绝无同样的古法琉璃制品,那不是如华胜一般头戴的首饰,无法再造,这就说明,没了禁步,皇后之位就要一直空悬。
元澈深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信物哪里有人重要?为了个信物就委屈了人,那是本末倒置。
她刚想同穆若阳说出此想法,话到嘴边又溜回肚子。
她怎么忘了,穆若阳的皇位,并不稳当,此刻传出皇后信物丢失的事,不知要引起多大的波澜。
穆若阳毕竟是女子,还娶了女人,无后是肯定的。而且穆若阳上位是通过弑父杀兄,消息虽说对普通百姓禁言,但朝堂上,有几个人不知道?
大臣固然会害怕穆若阳的雷霆手段,可这种害怕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臣子一向是十分能作死的群体,而且比小鸡还健忘,除非是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否则他们不知死活的很。
元澈想起含元殿时太后的态度,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与前两天的鹌鹑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要说这背后无人支持太后,元澈绝对不信。
“陛下,臣愿为陛下效力,找回信物!”元澈想了半天,能解开此局的,唯有将禁步找回来。
“我曾找国师卜算,国师言,那信物找不回来了。”穆若阳对禁步并不上心,她说出禁步的事,仅仅是为了安元澈的心,同时也是通过元澈,去安贾家的心,“你不必去找信物,我想让你,帮我盯着泗阳。”
“啊?陛下,您在说什么?不是让我去打仗,是让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