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却是贾晋妍最心动的一次。
这是贾晋妍第一次认识到，穆若阳是皇帝，亦是她的夫君。
不对，不应该叫夫君的，那叫什么呢？叫……妻君？感觉特别像欺君啊，好奇怪的称呼。
“娘娘在想什么？”
贾晋妍坐在龙辇上等穆若阳上来，穆若阳正在外头听此次祭祀安保工作负责人汇报工作，身边伺候的岑尚见贾晋妍一直在出神，看上去傻愣愣的，所以问了一句。
“我在想，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有时候看上去很可怕，有时候，又特别温柔呢？”贾晋妍想到那日在后花园与穆若阳的对视，只一眼，吓得她腿都软了。
自她正式和穆若阳见面后，再也没在穆若阳身上见到过那样的杀气。
她见到的穆若阳，竟然是温柔居多的，和宫人，和元澈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女皇，完全不一样。
“温柔？”岑尚做梦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能从别人口里，听到对穆若阳的评价是温柔，可仔细想想，对着贾晋妍的穆若阳，真的是非常温柔了。
“你从什么时候在陛下身边服侍的？陛下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贾晋妍对穆若阳爆发了特别大的好奇心，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小时候的穆若阳是不是和现在一样，板着长脸，不爱说话，气势逼人。
按理说，岑尚不能将穆若阳的事告知他人，但贾晋妍是穆若阳亲自封的贵妃，对待贾晋妍的添堵，也明显不一样，她也就没什么不敢说的了。
“奴自陛下六岁起便在陛下身边服侍了，陛下小时候，也跟现在差不多，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不过陛下特别的聪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论文章，陛下学得快，记得也快，比先太子还厉害呢！”
岑尚大概是许久没和人这样轻松的聊天了，一不小心就说多了，也说漏了嘴。
先太子？在穆若阳身边的女官，还称呼穆璋为先太子，说明他们并不在意这个死后被追封的吴光皇帝封号。
“她是个天才？也是，不是天才，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成就呢？”贾晋妍突然发现，穆若阳真是个很完美的女人，你看啊，她事业上呢，成了一国女帝，在男权社会中，硬生生拼出一条血路来。
感情上呢？她娶了天下最漂亮最温柔的人，然后现在还坐拥后宫佳丽三千。
想到这儿，贾晋妍生气了。
对哦，她忘了，这个女人是个渣女！给她带了无数款绿帽子。
然后穆若阳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莫名生气，气的鼓鼓的，犹如河豚一般的贾晋妍。
她这是怎么了？
穆若阳递给岑尚一个眼神，满是疑问。
奴不知道啊，岑尚非常无辜，贵妃娘娘有点儿奇怪啊，安安稳稳说着话呢，说着说着就生起气来，这脾气阴晴不定的，和陛下有的一拼了。
“你不高兴？”
穆若阳轻声问着，贾晋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可能是梁静茹赐予她的，她竟然当着岑尚的面，恶狠狠瞪了眼穆若阳。
“臣妾哪儿敢不高兴？陛下带着臣妾去上坟，臣妾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呢。臣妾这不是笑呢吗？陛下难道眼睛有疾，看不见吗？”
说着，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特别扭曲的笑容，那不是高兴的笑，那是想把人咬碎的气愤。
岑尚倒吸口凉气，连忙缩到一旁，不敢说话，只希望穆若阳将她当做透明人。
她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贾晋妍把祭祖说成上坟，没听见贾晋妍说反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