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碧翠,回去贾晋妍随口同她说了两句,她就上心了。
“听说新的国师,是在陛下继位前两天上任的,老国师睡梦中去世,现在的国师是老国师唯一的弟子,虽为女子,但十分厉害。”
“厉害不厉害,也是个神棍,与你我的生活毫无关联。”贾晋妍随手拍拍碧翠的头,让她别想了,“我听陛下一直说,开太庙后,祭祀会很累,可是不就是上个香,跪一跪,然后听听主持祭祀的宗亲嚷嚷些古语吗?这有什么好累的?”
在贾晋妍的想象中,此次开太庙祭祀,她就是个背景板,穆若阳干嘛她干嘛,然后就是罚站一般,穿着厚重的服饰站在那里受罪。
罚站不怕,山都爬上来了,她还怕什么罚站啊?
“奴也不懂,之前程梅同奴说,太庙祭祀很简单,不累人。”
往年太庙祭祀的是皇帝和皇后,谁敢让这两位累着,活的不耐烦了吗?
贾晋妍带着疑惑的心情,吃了饭,又小憩了片刻,穿戴好绫罗华衣,戴好珠钗金银,在下午两点多左右,跟着穆若阳去了太庙。
这个太庙有很长的历史了,从大穆建国之初便建立在这里,甚至更早之前,这里是穆姓一族的祖祠,听着大穆开国皇帝的话,穆氏一族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那叫个历史源远流长。
编的有模有样的。
古代皇帝总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不光喜欢自己贴金,还喜欢往自己老祖宗脸上贴金。
开口就是胡说八道,史家笔下,每个皇帝出生都有异象,每个皇帝来历都十分厉害,把所有开国皇帝的来历编本书,快赶上《封神演义》玄乎了。
今次主持祭祀的宗亲,是一位资格非常老的宗亲。
皇太后和先皇的儿子女儿都没来,大概是看他们躲的远,好多宗亲也没到场,到场的宗亲,都是完全不在意皇太后势力的。
比如主持祭祀的宗亲,慎亲王穆瑞,先皇老爹的亲弟弟。
贾晋妍跟在穆若阳身后,走进了布满时间痕迹的太庙中,太庙极大,但却并不奢华,反而显得十分大气,木质的屋子刷着红铜漆,门上刻着的对联警示着后世人。
看上去不像皇家的太庙,反倒像一个普通家族的祖祠,只是这个祖祠特别大,大到除了上屋外,还有东西厢房两大间,全部开着门,有人跪伏守在门口,披麻戴孝,神情严肃。
这里头摆着的,全是牌位。
密密麻麻的,贾晋妍跟着穆若阳走到上屋里头,刚进去,就看到一排蜡烛被点燃,而蜡烛背后则是像蜜蜂蜂窝眼一般密密麻麻的牌位。
这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看这一眼就够呛。
“大穆皇室第五十六代皇帝穆若阳,上前一步。”
慎王年事已高,嗓门却还是很大,扯着嗓子在屋里一喊,震得人耳朵疼。
本来她们身后应该跟着一堆人,那些皇子公主零零散散加在一起就有二三十人,还有同辈的宗亲,阵势绝对浩大。
往年都是如此,今年却是个例外,穆若阳和贾晋妍身后只有小猫三两个,空荡荡的样子,让人瞧着就心酸,慎王抬抬眼皮心下不喜。
于是他问道:“陛下,二三十人过来祭祖,祖先一看,怕是会以为大穆皇室人丁凋零,恐惹先祖不喜,你执意开太庙,点香祭祀,不怕先祖怪罪?”
恩?找茬的?
贾晋妍抬抬眼皮,瞬间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