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你能妄议的么?”寒子然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令人胆寒的微笑:“神,是我的。我总有一天会把他一点一点地从那虚无中夺回来,就算撕扯成片片血肉,我也要把他永远禁锢在身边。”
在厉书生就要被这渗骨的杀意压迫得爆体而亡的时刻,寒子然突然一挥手,把厉书生像纸片一样的甩了出去。
已然双眸变得深黑如夜的寒子然的眼中划过一丝清明,趁着这一瞬的功夫闪电般的取出一枚暗红色的丹药,一口吞下。
“主上!你……”歪倒在一旁的厉书生见此情景,竟是比差点被杀时还要焦急。
寒子然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肉眼看见的迅速惨白了下来,他扶墙静立了片刻,再一睁眼眸色便已恢复如初。
“我已服下噬魂丹,三月之内不会再病。”寒子然看着厉书生并没有伸手去扶:“三月之内你便代管冰城的一应事物。”
“主上这噬魂丹可是大凶之物,无时无刻不在蚕食您的性命!您怎可……”
“你若是再耽搁下去,让我这三月之期内找不到那个人,”寒子然的声音如寒潭之水:“届时我还得再服。”
厉书生猛然闭上还欲再劝说的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寒子然消失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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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城中
“你,你说什么?”鹤强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的南荒城众人也有些畏惧和茫然地看着林榕。
“10紫晶对于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林榕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一帮衣衫褴褛的壮小伙,“但若是我想,屠一个南荒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阁下到底要如何?”鹤强迈步挡在后辈们的身前,如临大敌的问道。
“你是想问我到底对你们南荒城,有何不可告人的企图?”林榕挑眉,然后又轻笑了一下:“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准备当你们的城主。”
“你!我们南城尽管贫穷,但不是阁下可以肆意羞辱的!”鹤强隐忍着自己的怒火,没想到刚刚脱离虎口,这下又进了狼窝,难道天要亡我们南城吗?
林榕却没有在意这冒犯的语气,而是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们的城市不是叫南荒城么?为何你们总是自称为南城?”
“呵,阁下何必明知故问!”鹤强和身后的一众青年怒意更盛。
“罢了,和你们也说不通。”林榕低头笑了一下:“这样吧,现在你们带我去南城。否则……你们可以在屠城和10日后全族贬为奴隶中选一个。”
林榕随意的靠在墙边,身上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妥妥的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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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城离飞花城并不远,一行人加快脚程两个时辰后便已经能在那白茫茫的冰原上,看到如亘古巨兽般的城墙。
光按规模来说,这南荒城竟是比飞花城还要大一些。城边几十里的荒地都被开垦成大片大片的田地,一个个城民在其中忙忙碌碌,挑水浇田细细地施肥。
精心而艰苦的照料着一洼一洼的“红不兮兮的蓬乱杂草”,这大概就是能产出红蓬粉的农作物了。
虽然众人全须全尾的回来,挺过了一劫,但行进的队伍在林榕的淫威之下,沉积的如出殡一般。
临近城门,有相熟的城民看到众人安全回归,均是欢天喜地的过来问长问短。
而鹤强他们也只能心不在焉的敷衍作答。
林榕在城墙边仰头看着古朴巍峨的城楼,这南荒城千百年前必然是有自己的一番辉煌过往,只可惜现下这城墙早已破败不堪,缺损之处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