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些,靠在马车的角落,气喘吁吁地道:“皇兄还嫌辱朕不够吗?”
安允信戏谑的表情瞬间消失,他不快地问道:“……你觉得我在辱你?”
“皇兄昨晚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折辱吗?”
“当初我被蒙在鼓里的时候,阿宴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我不过就是报复了你一下。”他说着,把沈一又拉回了身旁,铁链因为沈一的挣动簌簌作响,可这样无力的挣动,在安允信面前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沈一愤恨道:“朕赤忱以待之时,与皇兄相互尊重。皇兄如今不愿信朕,所作所为,不过欺辱而已。”
听到沈一一口一个欺辱,一口一个皇兄,从头到尾自称朕,安允信彻底气笑了:“我唤你阿宴,不愿提及你我身世,想与你好好说话。你非要喊我皇兄,提醒我你是如何用你肮脏的血统坐上皇位……真是识相得狠。”
他这话说得本来阴沉至极,此刻竟顿了一下,又温声道:“阿宴,我让你穿那件衣裳,只是想掩人耳目。进了马车我便帮你换下来了,你若再惹我生气,我可要帮你穿上了。”
沈一果然不说话了。
甚至于接下来的一路上,他都十分乖顺。
宁王的车架刚从信林出发没多久,此地离着京城还有些许距离。昨夜也许是下了雨的缘故,地面上攒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水坑。随性在马车旁的士兵骑着马,马匹走过路上的坑坑洼洼,偶有水花溅落的声音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再没别的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