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张嘴,浑身都被束缚在实验床上的詹姆斯还能动动他的手。语毕,他对眼前的九头蛇首领竖起一个中指。
就在这个瞬间,约翰施密特面无表情的撕下了詹姆斯对他竖着中指的手臂,浓稠的血液喷洒开来。巴恩斯中士忍下了这阵足以毙命的疼痛,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双唇褪去了血色,然而他仍旧笑着,再一次开口,用德语重复他手势的脏话。
约翰将那只手臂随意的扔在地上,而后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拭着他掌心。他吩咐着监控器另一头的人:“我们还没在活人身上试验过,不是吗?把那只手臂给他试试,他还剩下一点价值——”
接着,约翰俯下身来,看着呼吸微弱,面色灰白的士兵:“坚持下去,巴恩斯中士,我难得施与你一次仁慈——我决定送你和他见上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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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略又一次被约翰从背后抱了个满怀,而后细密的亲吻带着炙热的气息不断的落在他的颈侧。宫略意识到了来自约翰身上的某种狂躁的不安,这让他有些疑惑,多年来习惯的关切使得他一瞬间忘记了推拒的举动。
直到约翰停下了他的亲密,可他始终不愿意放弃这个怀抱。他愈发的收紧双臂,将自己的面庞埋在他哥哥的肩头,声音闷闷地传来:“你喜欢我染成更深一点的棕色吗?”
“你在说什么,约翰?”宫略抬起手臂,揉揉身后人的脑袋。
约翰抬起头来,他这一次咬在了宫略的肩头。之前他留下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这种时候,他尤为讨厌宫略的能力。他无法在宫略身上留下痕迹,无法宣告他的占有。
宫略发出一丝抽气声,疼的,他恼怒的脱离了约翰的怀抱,转过身:“听着,约翰施密特——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对我做……类似这些事——”
宫略始终记得他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谁,时刻警惕着走歪的剧情,他可不想面临一个失败,因此他投入的扮演好一个真正疼爱弟弟的兄长,震惊于约翰的改变却又设法拯救,“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足够亲密,但是我不会想要对你做那些事——”顿了顿,宫略还是换了一个程度较轻的形容,“这会让我感到很奇怪。”
“我知道了,诺亚。”
约翰飞快的应答让宫略露出疑惑的神色,只是他轻快而喜悦的表情却又让人不忍心继续刚刚的话题。约翰从身后的桌子上端来一份好似一直放在那儿的甜点:“来一块曲奇吗?我记得你喜欢这些——”
宫略刚一张嘴,约翰便给他塞了一块,他下意识的咀嚼着,评价道:“还不错。”
然而,之后与约翰的对话宫略都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并不是失去了意识,相反的,他无比的清醒。只是他所依仗的能力正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身体流失,他不可置信的望向他亲爱的弟弟。
约翰来到宫略的面前,他蹲下来,看着就如普通人般脆弱的诺亚特里萨。将他的脸放进他哥哥的掌心,轻轻的蹭着,仿佛一个孩子眷恋着母亲。
低哑的呢喃:“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亲爱的诺亚——”
“唯独这一件事。”
“别离开。”
语毕,约翰收敛了所有温柔的神色。一个站在权力顶端的上位者,他的所求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因而约翰看向宫略的眼神是贪婪的,他终于释放了内心最肮脏的渴望。
他将他无力的哥哥抱了起来,走向某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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