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小朋友把眼泪眨回去了一点,很好。
刀刃贯穿了他的单侧肺叶,在没有抢救的情况下,刀刃贯穿比枪|击贯穿多了仁慈的十到十五分钟,不过没差,最终他都会死于失血和肺功能逐渐消失导致的窒息。留给他的时间足够他说一些事情,这也是他们的目的。
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得帮帮他的小朋友。
没有自己他会哭的。
“听好…现在我要你去做两件事…首先,找到老先生和老太太,他们会为你解释一切…如果必要的话就把枪架在他们的脖子上,然后…第二,即使你不情愿,找人给你一个标记。”
他看到小男生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听话…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
血已经流到了地板上。
“现在…你必须待在复联,听好,你必须…”
咯咯声梗在他的喉咙里,他最后勾了一下男生的小指。
他死了。
如果忽略他有点高的发际线,他基本上称得上是一个书卷气且富有魅力的beta。
同一天里,比利失去了他所有的抑制剂和他唯一的朋友。
更糟糕的是,他都没有时间为他好好哭一哭。
他必须继续往前走。
地上的孤立和成摊的滴落状血迹,是他找到老先生和老太太唯一的线索。根据流柱状血迹弯曲程度的客观反映,他们的其中一个可能腿部受了伤。
血迹在楼梯处一度难以辨认。
然后它们在中药柜子前消失了。
这里有一个他住了几年都不知道的,隐藏起来的封闭空间。可即使是特工也不会身边常备高强度冷光源紫外线灯,这意味着他无法从人体产出的油脂得到暗门入口的任何线索,在他准备打开310个抽屉中的每一个之前,三节斗自己像列车门一样打开了。
不是他想象的漆黑入口,相反,里面的墙壁白到反光。
“…请进。”这是老先生的声音。
那是一间实验室。
现在他不会再怀疑抑制剂的来源了,跟这里他叫不上名字的精密仪器相比,科林展现给他的几支玻璃试管就像是小孩子扮家家酒。
如果对科林的隐瞒,比利感到失望和不解,那接下来他看到的东西。
让他恶心。
屏幕上呈现的监控画面几乎包含了他租房的每一寸,如果他没有看错,那洗手间里至少装了三个摄像头,清晰到每一根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像实验动物一样把自己的生活事无巨细地呈现给他的房东,并且还天真地对不需要出示身份证明和低廉的租金心存感激。
操!!!
“我知道你现在也许很疑惑,也很愤怒。”老先生倚靠在老太太的怀里。
他看起来也没多久了,但和科林的惨状相比,他至少走的体面且完整。
“科林似乎教了你一点什么。”他用长辈教训不听话的小辈的语气说,“但我必须教会你不要轻易尝试…”
说着他用颤抖的手摘下了那个比利之前一直以为是手表的东西。
浓烈的信息素喷涌而出。
他闻起来像是暴风雨前夕布满暗礁未经探索的海域,沉闷阴暗危险得一下把人带进了梅雨季节。
他甚至无需诱导,比利基因里的服从性就在alpha信息素的阴影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但那没有持续太久,这样的伤势在一个老年人身上,应该是足以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