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同意季尚书的话,那是不是也是打算致仕了?”
宋盛文躲闪开他的眼神,没有回答。
其他刚才还讨伐贾环罪行的人,一时间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和贾环对视,生怕自己也撞上了枪口。
“陛下,下官觉得,若是按照季尚书的道理,那天底下之人恐怕只能一代差过一代了,当儿子的不能比父亲官位高,那当孙子的是不是就不能比儿子的官位高了,这样下去,岂不是乱了套了?又怎能真正为我们大安朝挑选出杰出的俊才。”贾环横扫了众人一眼,朝圣上拱手弯腰道。
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圣上不住点头,“正是如此,青出蓝本应胜于蓝才是。”
陈新登心里不住赞叹,贾环此人,奇货可居!
不过,寥寥数语,就说得宋相爷这些人都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又拿捏住他们的硬伤,以子之矛攻之之盾!
“季卿家,你觉得呢?”圣上促狭地看向季瑞温。
季瑞温方才还敢告状,此时却不敢面见陛下,低垂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陛下圣明。”
他虽说赞同的是陛下的话,但谁不知道他是肯定了贾环的话。
毕竟,他要是觉得贾环的话说错了,那就得按照他的话,去致仕了!
季瑞温、宋盛文的颜面岂止丢了,简直就是被贾环撕扯在地上踩。
颜面无存!
贾环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们一眼。
这些人只觉得脸上涨得通红,不敢作声。
打今日起,谁都知道这荣国府出了个贾环,是个十足的刺儿头,将文武百官说得都哑口无言,不止牙尖嘴利,还得理不饶人。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冯渊道小跑着进上书房里。
顾楚之等人被他这一惊一乍的话惊着了。
顾楚之没好气地把写坏了的宣纸揉成一团,“冯世兄,出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
冯渊道跑了一路,口渴得很,端起茶盏咕噜噜喝了一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贼人被抓到了!”
宋直和季良二人脸色都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