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脖子,一转头,发现程砜卧室天花板上竟然贴的是星空壁纸。可能是怕影响人睡眠,星光做的非常暗,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徐蔚然勉强认出了几个星座。
徐蔚然捅了捅程砜:“嗳,你这壁纸挺好看的,就是上面的星星太暗了。”
“星星?哪有星星?”程砜奇怪道。
得,忘了这哥们儿是个“夜来瞎”,估计他从壁纸贴上那天起,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一片星空下睡觉。也挺可怜的。
那要是把那壁纸换成带绿帽子的呢?那程砜是不是就得顶着一片绿光睡觉了?爱是一道光……我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蔚然在床上笑到不能自理。
程砜更奇怪了,“你这好好地怎么又突然笑起来了?”
徐蔚然好不容易打住笑,没敢和程砜说自己刚才的想法,正色道:“你先别管这茬,咱们现在先来算算账。”
“什么账?”程砜已经彻底云天雾地了。
“你为什么知道我们约在打靶场?”徐蔚然严肃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程砜静止了,过了一会儿,勉强实话实说:“那天你跟关越谈话,我在后门那儿听着。”
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徐蔚然下手一点儿都不留情。见天(成天)好的不学,还学人家偷听?可不得了。
“不跟你说就是怕你去,你倒好,上赶着往沟里跳,拉都拉不住。”
程砜捂着头嚎疼,“我那不是担心你嘛……再说,你不也没跟我说实话?骗我说下星期去的是谁啊?谁啊?”说着还特欠地挤了徐蔚然一下。
徐蔚然气结,“就那不也没挡住你去?!”
程砜伸手摸过去捏了捏徐蔚然的脸,“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听墙根儿的,这我认错。但你也有错,你也得认错。”开头还诚诚恳恳,最后又变成了无赖样儿。
徐蔚然挥开他的手,“我哪里错了?”
“你不跟我说就是错,什么都想自己扛就是错。”程砜言之凿凿。
“我特么那是想着你刚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让你受牵连,再说你个‘夜来瞎’,我都不放心让你夜里出门,你特么还给我打架,你怎么那么能呢?”徐蔚然拿眼斜这个大傻缺。
“‘夜来瞎’怎么了?夜来瞎帮你把那些孙子都卸了,夜来瞎还骑着车把你安全带回来了。我跟你说,你说这些都不是借口,反正你有事了不来找我就是不对,以后不准这样,听见没?”程砜此时将他胡搅蛮缠的精神发挥到极致。
徐蔚然被他这些不讲理的话气得直大喘气,恶狠狠地说:“行,你说的,以后我什么事儿都找你,吃喝拉撒哪样都跑不了你,你就伺候着吧。”
“那敢情好,我就乐意伺候你。”黑暗都掩不住程砜笑得那股下流劲儿,还特意强调道:“特别是‘拉撒’。”
徐蔚然听得出来他故意调戏自己,掀开被子一巴掌狠狠落在程砜紧实的屁股上,“啪”的一声特清脆,手感还真不错。
“你个死抖m。”
“……”
这下程砜乖了,也不造次,不声不响地在人身边老老实实躺着。
还没安静十分钟,就又手贱,一会儿扯扯徐蔚然的睡裤角,一会儿挠挠他脚底心,最后来了个更狠的,把徐蔚然的睡裤腰上那圈松紧带拉开,猛地一松手——
“pia——”松紧带狠狠弹回徐蔚然腰上。
“靠!”徐蔚然疼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