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注意到“砜然”二字,琢磨了一下:砜然,砜然,“砜”在前,“然”在后,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像现在那些偶像团体里的“c位”一样?那为什么不能是“然砜”呢?不行,我得百度一下。
想着徐蔚然就打开了百度搜索,这搜,就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几个词条翻过来,徐蔚然脸都黑了一层,怎么就程砜是攻他是受了?两厘米身高差定的攻受?那也太没说服力了。
想他徐蔚然从小学到高中,叱咤校园了那么多年,竟然在程砜到来之后被定义为“右位”?呵呵,不存在的,想都不要想。
徐蔚然放下手机,一边转笔一边想对策,突然灵光乍现,不是有人扛“砜然”正教的大旗吗?那我自己先把“然砜”大旗扛起来。
说做就做,徐蔚然又进了贴吧,反正自己才注册的号,看起来跟一般人小号无异,id更是巧妙,不可能有人会认出来是他。正好,打倒“砜然”的条件都具备,徐蔚然立即开了一贴——
《听说砜然大旗倒了?是时候,然砜大旗扛起来》
程砜到家后,把今天的作业写完,时间是十一点零五。
这些作业要是搁以前,他要么是不做,要么磨洋工怎么也得磨到零点以后。这跟徐学霸坐前后桌的效果就是不一样,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把书包整好后,程砜习惯性玩一会儿悠悠球。
那三个悠悠球是他过十五岁生日,郑东昊专门给他定制的一套。每个金属轴上都有他的名字拼音,跟他跟了快两年,手感非常好,是程砜从玩悠悠球开始最喜欢的一套了。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手机上没什么要回的消息,直接扔一边,就开始继续看漫画了。
这两天老妈那边又开了一个什么项目,忙到也不怎么和他这个儿子联系了。老爸那边更是杳无音讯。程砜每天放学回家以后,手机除了用来跟郑东昊和徐蔚然联系一下,其他时间就是个摆设。
程砜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在他上初中的时候相继过世,四位老人走了以后,程砜大多数时间除了自己呆着,就是跟郑东昊、胖三他们彪在一起。
有时候和东子那几个在外面野一天,晚上回家还是得自己开灯,在外面吃了就是吃了,没吃也是除了速食食品没什么好下肚。
玩得越尽兴越热闹越累,程砜越不想回家。因为回到家里,门一关,把他一个人拘在那个独立的空间里,玩闹遗留下来的兴奋和热闹会很快散尽,只剩下累。
一种从心里发出的,拖垮四肢百骸的累,无从排解,无人可说。
胖三还说羡慕程砜这样成天没个人约束着,胖三妈是全职家庭主妇,每天除了变着花样做菜喂胖他,剩下的就是管着他。
程砜每次听这样的话都是开玩笑似的跟他说,要不咱俩换换。其实开玩笑的成分没占多大比重,他是真想换。除去逢年过节,这样的日子他已经重复了上千个日夜。
如今重回老家,和朋友们分开,他以为自己会陷入一种更糟糕的境地,没想到他遇上了徐蔚然,应该说是“重逢”了徐蔚然,也给了他一个可以坚持下去的目标——追到女神。
这个目标让他每次自己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的时候,都会没有那么累,稍微轻松一点。
他告诉自己,如果他成功了,他就有了陪伴,或是一个需要他陪伴的人。他的存在,也许更能有意义一些。
独自一人久了,人对自己的定位就很容易失衡。
一个人的定位不仅仅在于“我想要什么”、“我该如何要到”,还在于“我能为谁做什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