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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和郑东昊视频完,放下手机,程砜又抽出了自己的摘抄本,翻到自己写下“比肩而立”四个字的那一页,拔下一支中性笔的笔帽,在空白处又写了一句话:

    一路勇往直前,一路义无反顾,向徐蔚然“进军”,对永恒“开炮”。

    收起本子,换好家居服,程砜拧开书桌上的台灯,拆开了父亲让梁叔转交给他的那封信。

    中规中矩的红色横线信纸上面,是程砜熟悉的字体,和他的写出来的很像,但又比他的更用力、更稳重。就跟他父亲那个人一样,行得端坐得正。

    程砜那一手字,是得了程建党老程同志的真传,但是他始终觉得,他只学会了父亲的字形,而字的内在,还欠火候。

    从开头看起,依旧是例行公事般地慰问,就像上面领导来视察一般。程砜每次读老爸写来的信都觉得,老爸这大半辈子的浪漫和情怀,只给了老妈一人。

    目光一行行往下移,程砜的心也一点点下沉。老爸在信中还是没说自己到底在哪里,这次执行的任务又是什么,只是告诉程砜和老妈不要担心。

    在快到结尾时,才提到让程砜帮他一个忙:回他们原来的家,将能一切能象征他身份的东西全部转移或者清除掉,比如警服和局里发的奖杯之类的,一样都不能落下,并且要赶在中秋节前处理完。

    老爸没有说明这样做的原因,也没有强调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只是风轻云淡地交待程砜,回去以后要注意房子周边的环境,注意有没有可疑人员,实在不行就不做处理了,以他个人的人身安全为重。

    可是信里说的越少,程砜就越焦虑。他想破头也猜不出来这次父亲到底被分派了什么样的工作,仅是能从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嗅出危急的味道。

    从先前局里疏散家属,到这次父亲安排事情给他,所有意味不明又过分神秘的举动,连在一起都在说明一件事儿,这次是一个危险性极高的大案子。

    而父亲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估计是重中之重。也就是说,父亲很可能是处于危险的正中心。

    程砜手心开始出汗,这更加放大了他内心的不安。

    因为手指是潮的,他摁了三次手机的指纹解锁都没能摁开,用密码解了锁,直接点进app预订了第二天早上七点二十去邻市的高铁票,又给班主任老张打电话请了假。

    做完这些,程砜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哆嗦,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控制着自己不往坏处想。

    他老爸曾经有一个姓陆的同事,程砜叫他陆伯伯。

    那一次局里派下来两个任务,一个是缉毒,一个是打击人口拐卖。陆伯伯抢先接了缉毒的任务,把相对来说安全一些的那个留给了程砜老爸。

    也就是那次任务,陆伯伯再回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了。

    按理来说,不管因任何事情牺牲的警察,遗体都得完整带回来,好让家属们告个别。可为什么陆伯伯却是直接火化了?

    程砜那时候稍稍懂事儿,悄悄问了他老爸,结果一说起这件事儿他老爸就掉眼泪,一个大男人哭得眼泪鼻涕一塌糊涂。

    原来,陆伯伯根本就剩一个头和光杆儿身子了,而四肢都被那些丧尽天良的毒枭给一点点儿剁了炖熟喂狗。

    后来听老爸的另一个同事说,在陆伯伯生前,那群王八蛋给他注射了大量的安非他命,让他在彻底死亡那刻前都是清醒的。还把锅就架在他面前,狗牵过来,切下他的手指、手掌,零零碎碎地扔进去煮,煮熟就捞出来扔给狗吃。

    这件事儿让程砜无比憎恶那些制毒、贩毒及吸毒的杂种,同时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阴影,因为老爸曾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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