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然进屋把灯打开,发现程砜还在门口“梭枪杆子(站着)”,大黑在他腿边蹭着,问道:“怎么还不进来?我准备关门了都。”
程砜有点儿犹豫地说道:“明儿早上见了姥爷姥姥怎么说啊?我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你们家。”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徐蔚然倒是满不在乎,“而且我姥爷姥姥们绝对不会对你打破沙锅问到底儿的,顶多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就把时间往早了说就行。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挺稀罕你的啊,巴不得你多来玩呢。”
“这倒也是。”想到姥爷姥姥特待见自己这点儿,程砜就又放心了,跟着徐蔚然进了卧室,东西一放就朝徐蔚然扑。
徐蔚然赶紧拦着他,怕吵醒姥爷姥姥只敢小声说:“先别疯!别往床上!我这一身湿,等会儿被单也湿了就麻烦了。”
程砜不情不愿地撒开手,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好,两手搭在膝盖上,眼睛一直跟着徐蔚然转。
徐蔚然刚脱掉外面的棒球服,就看到程砜那个坐姿,一下就想到了等待骨头时,特乖特听话的大黑,简直不脱二形。
想着就对程砜勾了勾手指头,露出一抹笑,“程大狗,过来,然哥哥喂你吃骨头。”
徐蔚然不知道,他最寻常的一颦一笑,在程砜眼里都是带有惊心动魄的美感的。
他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话,都能撩到程砜方向感全失,甚至肢体都不协调了,同手同脚地就朝他过去了,而且只知道走直线。
本来程砜在床这边,徐蔚然在床那边,程砜过到他那边需要绕过床,可人家现在满脑子徐蔚然,就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近,跨过床就能抱到徐蔚然,所以干脆从床上翻了过去。
徐蔚然被他的顺拐逗得直乐,结果一眨眼人就来到了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程砜摁在墙角开“啃”了。
“唔……程大狗你,靠,你要亲就好好亲,你别咬我!不许上牙!”
好不容易“啃”完,两人喘息着分开,徐蔚然眼角都红了,本来偏薄的淡色嘴唇硬是给亲得红彤彤的,还有些肿了。
程砜意犹未尽地又轻轻碰了碰,正好碰到肿的那块,徐蔚然疼得一缩,“嘶——”
这下程砜心疼了,后悔了,怎么就这么不知收敛呢?逮着就猛亲,虽说是头一次谈恋爱吧,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呢?这下怎么办?仔细看看好像还挺明显,那肯定特疼……
程砜捧着徐蔚然的脸左看右看,有些愧疚地喊了声人:“然然……”
徐蔚然这么怕疼的一个人,一疼就想炸毛,听人喊也不想搭理他,就在心里埋怨他下嘴没轻没重的,根本就不觉得是自己先撩人家在先。
看徐蔚然真不高兴了,程砜手足无措,但好歹还是有懒皮狗精神的,就抱着人堵墙角那一块使劲儿卖萌,“然然,徐大宝贝儿,我错了,以后不这么冲动了。”
徐蔚然还是不看他也不理他,仔细体会嘴上火辣辣的痛感。
“宝贝然然,好然然,我真知道错了,真的真的,原谅我吧。”程砜净是捡些腻歪的称呼,可怜巴巴地往外喊。
徐蔚然再疼,也架不住程砜这样跟他磨啊,虽然眉头还在皱着,语气里明显没了气性,“好了好了,肉麻死了,起一身鸡皮疙瘩了都。”
说着示意程砜松手,“不跟你个大傻狗计较,松手松手。”
“真不气了?”程砜暂时还不打算松开。
“不气了,真不气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