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依旧不说话。
琉璃着急了,一下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小瑜难受极了,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咳嗽声。
李潮歌冷冷看了她一眼,对琉璃道:“带出去问话,不要扰了老人家安眠。”
说罢便一个人径直走出了庙宇。
琉璃一路掐着小瑜的脖子,将她拎到庙外头。等到关上了门,才将她一把扔在地上。
琉璃刚一放手,小瑜便伏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
还没等她喘过气,李潮歌便大步走过来。
他面无表情揭开了水坛的盖子,一把揪起了小瑜的头发,一声不吭,就用力将她的脸往水坛里按去。
“不!不要!我不要!”小瑜登时吓地涕泗横流,慌忙用双臂挡住水坛的坛口,对着李潮歌哀求道,“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
李潮歌扯着小瑜的头发,缓缓地在她面前蹲下来。此时此刻,小瑜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只觉得胆寒发竖。那人清澈的眼睛仿佛是一泓见不到底的深渊,而深渊之下,是令人发怵的冰冷。
李潮歌用手轻轻拍了拍那水坛,轻佻地问道:“这可是落英城数十万人梦寐以求的’朝露’啊,这满满一缸,给你一人独享,岂不快活?”
小瑜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如何作答。
大约是等地不耐烦了,他没等小瑜开口,又揪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水里按去。
小瑜这次是真的吓疯了,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求求你了……”
李潮歌漠然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松开了手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小瑜早已经泣不成声,颤抖着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的双腿。
李潮歌不想再看她,冷漠地背过身去:“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城北…窦氏…”小瑜战栗着说着,又哭出声来,“我奶奶在他们手上,我没办法不听他们的……”
“没人想听你诉苦,”李潮歌断然止住了她的解释,“方才里面那位老者,服用’朝露’多久了?”
“四年…”小瑜小声道,“她本来还要服用,是一年前我将她带到这里,强制她不再服用的。”
“哦,”李潮歌缓缓转过身,“这么说,你是一早就知道这种叫做’朝露’的东西,其实是一种依赖性极强的慢性毒/药了?”
小瑜低下头来,没有作声。
李潮歌注视着她,狠戾道:“是,还是不是?”
“…是…是又怎么样!”小瑜忽然抬起头来,朝着李潮歌哭喊,“我有什么办法!我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窦氏的人将她囚禁了整整五年!我只有乖乖听他们的话,才能保住奶奶的命!我只是被逼无奈!”
“所以你就用全城人的命去换她一个人的命!”李潮歌低声道,“你觉得值得么!?”
小瑜听到这里,整个眼神都坚定起来,咬牙道:“值得!”
李潮歌的脑中顿时翻江倒海。
他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在李氏的地牢之中,李景英反复责问他的一句话。
“以我们李家数万人的命去换区区几个聂氏余孽!你觉得很值得是么?!”
李潮歌看着小瑜坚定的眼神,心中终于爆发出一股冲天的怒意。他伸出手来狠狠一挥,身后立刻窜出数十把锋利无比的冰刃,疾速朝着小瑜飞过去。
这时候,荒庙的门突然猛地被人推开,一个佝偻的身影颤巍而焦急地从庙里走出来,一看到这幅场面,立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