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得救。”霍扬咬牙切齿地慢吞吞道。
慕容盼闻言又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这事确实对你太难了些。”
“……”
为什么自己明知听她说话会让自己生气,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听她说下去呢?
不再看慕容盼,霍扬转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汉,问:“不知我家小姐如何得罪了这位大哥?”
大汉说:“她没有得罪我。”
霍扬瞪大双眼:“不!这不可能!”
慕容盼:“……”
大汉:“是吴虎得罪了我。”
霍扬一脸疑惑:“我家小姐长得没你像吴虎。”
大汉冷笑一声,“我叫吴豹,是吴虎的大哥。”
慕容盼闻言皱了皱眉,说:“原来你没死。”
霍扬:“……小姐,请你不要这样跟人说话,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好脾气的。”
却不想吴豹竟不以为然,道:“不错,我大难不死,养伤三年,现在自然是要向吴虎报仇的。”
慕容盼问:“你们兄弟两的事与我何干?”
“没有你,我怎么上黑虎寨?”
慕容盼与霍扬不约而同地回道:“强攻。”
说罢,两人皆是一愣,再次四目相对,继而慕容盼率先面无表情地转过脸。
而吴豹听了回答,则是冷笑一声,说:“你果然与吴虎关系不菲,哪怕现在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也将他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慕容盼:“……”
她只说了两个字,他是怎么脑补出这么多内容的?
而霍扬听了吴豹的话,看着慕容盼的目光顿时也意味深长起来,后者黑着脸,说道:“我与吴虎只是合作关系。”
吴豹冷笑,“合作到一年去两趟黑虎寨?”
“我是卖茶的。”
“原来是喝茶喝出来的感情。”
“……”慕容盼有想用茶灌死他的冲动。
说来吴豹其实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若不然他也不想想看,就算慕容盼是吴虎的情人,他用她做人质,逼迫吴虎自己送死,身为一寨之主的吴虎是否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寨中其他弟兄的生计出来束手就擒。
但现在的吴豹没有想那么多,见霍扬决意要救走慕容盼,便冷笑了一句“水性杨花”,与其缠斗到了一块。
而怒火中烧的慕容盼竭力保持着冷静,见战况火热没人分神理她,便从袖子中勾出一片刀片,慢吞吞地将捆绑住自己的绳子给割断了。
扔掉断绳后,慕容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那瓷瓶中装着软身粉,只要吸入哪怕一指甲盖大小的粉末,那人也会立马四肢发软,运不上气。
当初霍扬便是着了这个道,才会身在这个队伍之中。
慕容盼觉得风向正好,正要故技重施,却不等她揭开木塞放出里边的迷药,脚下突地一个踉跄,站稳后抬头一看,便见原本在木桥上的那个光头大汉已跳上船来,还揭开了绑在木桩上的绳子,让船随波而动,漂离码头。
慕容盼心中暗叫不好,眼间着霍扬就要被两面夹击,她也来不及顾虑被改变了的风向,赶紧拔掉木塞吹了半瓶迷药。
咚咚咚,三个人陆续趴倒地上。
慕容盼屏息着,待实在憋不住才呼吸了一口。
……
咚,她也倒下了。
四个人都动弹不得,因为分量的原因,这次大家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