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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岐黄术
并无异常,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书上。

    乔随原僵着手脚,他被颠簸的马车磕得头晕眼花,等了一会儿才无声无息地坐直,抬起头,冷不丁地撞上奚远再度回头的目光。

    两两对视。

    静得可怕。

    乔随原心里当即打了个激灵,就见奚远慢慢蹙起眉头,忽然朝自己伸出手,乔随原忙不迭往后一退,堆积的杂物哗啦啦倒塌,外面的车夫问:“大人?”

    “无事。”奚远回声,马车里突然多出来个人,难得他一点也没有惊讶,把散乱的几个箱盒叠放整齐,波澜不惊的目光看向对方,“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来转转。”

    奚远:“后宫妃嫔可以随意出宫吗?”

    “我东洲大燕国风开放。”

    奚远不置可否,接着道:“燕帝陛下知道你出来吗?”

    乔随原心想包袱还是他递的,“是,陛下挂心灾情,可惜公务太忙,委托妾身帮他体察民情。”

    算是奚远涵养好,没有直接说他胡说八道,男人道:“城东太乱了,你身为女眷帮不上忙,况且要注重声名,我派人送你回去。”

    “都快到了。”

    奚远丝毫不为所动,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木板,示意车夫停下。

    乔随原转动眼珠瞅着对方的动作,马车一停稳,奚远便拿起莲剑,掀开帘子走下去,嘱咐车夫:“送贺贵妃回宫。”

    乔随原也不在意,顺其自然地霸占了他的位置,舒展腿脚,趴在窗边向外望,路边人影纷杂,已经有城中守卫在这一带巡逻,疏通百姓,迎上来向前领路、搬运药材货物。

    他看着奚远离开,对牵起缰绳准备走的车夫道:“绕个道去城东。”

    车夫讪讪应声,他虽然惦记着奚远的吩咐,但也没忘自己上头是谁,不敢违逆乔随原的话,朝着城东驾去。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一有异动即刻上禀,像疫病这种情况隔了几天才有动静,还因为这些千民百姓是发洪水无家可归的难民,由朝廷出钱暂且安置,管事的差役原本就苛待他们,出事更是怕被问罪,事态扩大压不住了才被闹上来。

    乔随原到的时候局面已经不再乱成一团,地上铺着竹席和棉被,到处是病得站不起来的百姓,宫里的太医、医馆的大夫,以及奚远和数个修士,正在轮流给他们诊治。

    乔随原没去打扰他们,去煎药的棚子底下坐着,拿着芭蕉扇子把药炉的火扇旺点。

    不一时,两个修士走了过来,没有注意到他,僵硬地拿着清水擦洗手臂,和同伴抱怨道:“这些人真是够脏,原本这边的味道都够呛,他们身上的味儿更重,都快把我熏吐了,真想赶紧回上清宗。”

    他的同伴道:“再忍忍吧,奚阁主还在查看病因,别让人听到了。”

    修士动了动嘴唇,看起来是想说怎么揽下这破差事,但是忌惮着奚远的身份,只是啧了一声,就和同伴走出去了。

    棚子里,乔随原没吭声,他撑着下巴,透过人群看向奚远,喃喃道:“真是不像虚仪天的人啊。”

    奚远的衣袍上是水墨松柏的纹路,平素看起来最是飘逸出尘,这会儿沾满了泥点和脏兮兮手掌印,他托着重病的孩子的身体,很有耐心地跟对方的家人说些着什么。

    “看起来不是略懂啊,有一套是一套的。”

    乔随原自言自语,没想到奚远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过身来,男人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到旁边的药炉,没说什么,又转回病人那里。

    三个时辰过去,奚远才得了休息的时间,走到草棚底下,案几上摆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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