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银河染了色落九天。”
这位长发姑娘正在梳头,她长长的头发垂在窗外,像是一条金线织成的绸缎,那样的柔顺。在巧手的织布女也做不出这样美丽的布匹,或许天上的织女能做到,但是天上的织女不喜欢这样浮夸的金色。
木策眼中有一丝惊艳,随即变成了哭笑不得。
长发姑娘唱着歌提起一个筐子,放在窗台上,然后……把铁梳子插进头发里,撒手,重力会让梳子坠下去,梳一次头发。
木策的目力过人,眼睁睁看着她把一筐的铁梳子依次插在头发里,算是把头发梳了一遍。
有点幻灭啊!
像金针菇一样的萌萌高塔上,住着一位的金发姑娘,她‘小轩窗,正梳妆’,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梳子。
大铁梳子!
小安格尔拉了拉他的袖口:“主人…”您的脸色不太好看。
路上还有一些生的松子,丢在火里烤的噼里啪啦的,很好吃。
路边有树莓和醋栗,熟透的几颗味道不错。
小安格尔还捡来一兜栗子,馋溜溜的:“当天鹅的时候,一直想吃栗子蛋糕。”
木策没有搭理他,他在火堆旁盘膝打坐,试着联系大师兄,联系不上,试着联系其他的师兄弟,居然也联系不上!现在能联系上的,只有姚三郎那个小坏蛋。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原计划简单明确令人愉快,姚三郎去找大师兄告状,大师兄来了一看,木策师弟搂着漂亮的小男孩,气氛暧昧。姚三郎会看错情况,但大师兄慧眼如炬,绝对不会误判,他知道他的师弟有多纯洁正直……作为惩罚,把诬告师兄的姚云旗打一顿。
完美!
可是现在……姚三郎没有喋喋不休的叨叨,甚至没有去告状,这是不是某种复杂的阴谋?我应该怎么办呢?他是不是隔绝了我和山上的联系?
不可能!姚三郎做不出这样的事——不是说他没有这么坏,而是他没有这个脑子和能力。
他喋喋不休的联系了四十多个师兄弟,终于有一个人答复。
书中暗表,大师兄知道他跑去很远的地方玩,也知道大概的方向,觉得不需要拉着他一起去听课,就放任他去人间游玩。皇甫的能力不足,没法在宅在山里的时候突破定勾大陆外的迷雾联系到他,木策其实也不行,但是他把一部分神识装在瓶子里,放在卧室的床上,一次作为信号增幅器或中转站。
皇甫:[干啥……让不让睡觉了?啊~哈欠~你没走丢啊。]
木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姚三郎在干什么?他是不是有个针对我的阴谋?]
恶作剧升级变大就叫阴谋。
[美得你!小师妹在哭,他忙着哄呢。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好不容易家里没人了,可以睡个好觉,你们连俩月时间都不给我!]皇甫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随即隔绝了神识间的往来,把元婴沉浸在丹田灵台中,不与外界的沟通。这是入静,也是安眠。
木策默默的发呆:我这几天抱着安格尔还有什么意义……啊,用眼睛来看,他的确挺可爱,可是这没有任何意义啊。没能坑到小师弟,可惜啊可惜。在这里没有传播谣言和谶语,这次旅游没有意义,一无所获。
小安格尔用两根树枝扒拉着栗子,把烤好的栗子放在一块石板上,捧到他面前:“主人~”
新鲜的栗子,刚从带刺的外皮中剥出来,切开一条缝隙,丢在火堆中烤的香浓肆意。
很少有人能享受坐在栗子树下烤栗子的感觉。
金黄而丰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