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清楚了，是风华娱乐找的水军，不过天宇，华澜也趁机掺了一脚。”
电话里，于娜简洁明了和正准备登机的傅时铭汇报。
远在西班牙还不忘关注自家表妹的傅时铭，在看到风向斗转后，就觉察到有猫腻了，迅速联系于娜。
国内，于娜她们早就已经在跟进了。
“你先处理着，对上他们不用手软。别留情。”
傅时铭声音夹杂冷意，最后叮嘱一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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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池盼整个人还是有些木木的，一条条翻着网上对明兰的评论。
「死了到也干净，丢脸都丢到国外去了，一朵恶心吧唧的脏兰花。呕吐/呕吐/呕吐/」
「算了，人都没了，别骂了。」
「其实她也没做错什么，唉，都是被键盘侠害的。」
「热评有毒吧，都这样了还骂，恶心nmb！你tm最恶心了。」
「呵呵，我毒？我恶心？你们这些嘴上可惜的人，敢说当时没骂过？骂得不一定比我好听吧？」
……
浩如烟海的评论里，池盼出神，忽然想起那个夏天。
那是一个大晴天，很热。
她穿了一件白t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拉着有个轱辘已经坏了的行李箱，头发热的腻腻的，局促站在首尔街头，看着身边那些来来往往，光鲜亮丽的人。
不知道，下一步该去什么地方。
她还记得脚下，柏油马路的纹路。
初初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语言不通，没有朋友，挤在很多人的宿舍，耳边是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语言。
那个时候，突然出现的明兰，简直就像一道光。
而且，她也真的成了她的光。
中国人，热情，友好……耐心的带着她，一步步融入了那个圈子。
后来，因为无法出道而回国，也是已经回国发展的明兰，给她的敲门砖。
这是林栩时代的起点。
明兰给的。
但是，在明兰最艰难的时候，她却没能拉得她一把。
……
她欠了她太多。
自此之后，却再也没有还的可能。
“一博导师，你怎么来这儿了？”
时间不早，练歌房也剩下不多的人，王菊出来的时候，意外看到王一博。
“没什么，你去忙吧。”
王一博简单摇摇头。
王菊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不再多说，礼貌再见后离开。
只不过在走之前，又看了看还亮灯的那个练歌房，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傅菁和池盼那间。
她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才离开。
“出去走走吧。”
敲门声后，王一博出现在门口，房间里，音乐都关了，屏幕也暗了，安安静静着，沙发上，池盼正低头抱着一本数学试卷刷题，刘海低垂着，让人看不清神情。
王一博走过去，声音淡淡地开口。
“走吧。“
长长输出口气，池盼放下笔，拍拍衣服站起来。
故作轻松，可还是压抑着沉重。
夜风冰凉的，吹得人瑟缩。
哆嗦第二下的时候，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带着余温，和淡淡的清茶味。
侧头，池盼笑了笑，路灯灯光下，少年侧脸有些紧绷，却依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