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神态说明一切,内德识趣地闭上嘴,应了一声。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让气氛有些尴尬,内德只好没话找话,换个话题:“对了,今天如果等会开车后你仍然觉得难受的话,一定诶……说到开车,为什么我们倒现在还没出发?”
莓铃愣了一下,和他不约而同地趴在窗前张望,这才从他们的小世界回到大环境,原来不光他们有这个疑问,同学早就小声议论开了。
ab两个班的班主任第三遍查完人数又下车不知道跟谁打电话沟通后,回车上给出大家的理由是,按行程安排本应和第一辆车一起返校的校长森田暂时联系不上,也没有人影,已经让学生和老师去找了。
“这就奇怪了,森田先生不像是不守时的人。”内德乖巧做回座位上,有点纳闷。
她点头表示赞同。的确,那老头有时候比她还自律。
“搞不好出什么大事了!”说起搞事,他两眼放光。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别乌鸦嘴,就不能盼他点好事!”
他扁扁嘴,只好说声抱歉——莓铃竟然如此维护森田,虽然对自家校长的感情深厚些是应该的,但对一个两个月前和他们毫无交集的孩子来说,仍免不了让人诧异。
他不想就这样无聊地等待:“对了我刚刚是想说,如果你还是晕车的话,我和彼得还有药,吃了之后睡一觉……”
“今天不会,至少不是今天。”心不在焉的莓=莓铃一直低头给森田发简讯,脱口而出,“已经提前吃晕车药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所以……呃,你不想……在我肩膀上晕一会……啊不是,休息一会吗?”
“恩……不了,咱们还是赶紧把作业写出来吧,这周末我家里有事,没空跑出来写课外作业。”她抬起脸,抱歉地笑了。
“喔,那好吧……”
内德哭晕在厕所。
半晌,车还没有开动,学生骚动逐渐明显起来,莓铃终于坐不住了。
“帕里斯老师,”她穿过车厢,问门口的老师们,“还没联系到校长吗?”
清一色的摇头。
“校长和前去找他的主任都没有从现场出来过。”
“有派人再找过吗?”
“现在馆内在闭幕后处于全封闭状态,没有游客,也没有有权限的工作人员留下,馆长刚和志愿者及其他工作人员上车离开不久,我们刚联系过,他正在单独赶来的路上。”
“那现在……”
“下午学生还有课,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其中一个老师提议。
几位班主任有些犹豫。
“我再打一个电话吧,”同车的b班班主任叹了口气,抱着侥幸心理按下电话号码,只是这次意料之外,真的拨通了,于是她打开免提,焦急询问道,“森田先生,你跑到哪里去了?从闭幕时候起就没人看到你了,你还在博物馆内吗?怀特老师去找你了,有看到吗?”
这一连串焦急的问题最后只换来对方淡定而简洁的一句“我很好,遇上了老朋友,有点事,你们先走”,如果忽略掉安静背景音中旁人的低语外,似乎一切正常。
但常年修行锻炼的五感让她清晰分辨出那模糊低语的每一个音节,以至于让她一时间情绪爆发,夺过手机抬高音量质问道:“誰がい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