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悻悻然地收回爪子,嘟囔道:“小气的四哥,不给抱小金鱼,以后等弟弟也有了闺女,爷也不让你碰一下。”
弘昼这么一说,乌行云倒是想起了弘昼唯一的女儿好像一出生就被弘历抱了过去,是为和硕和婉公主,与固伦和敬公主一起和亲蒙古,却在二十五年华正好之时香消玉损。
和婉公主怎么死的,结合乌行云所知的陪嫁婆婆制度和和亲公主不长命的事实,无非便是那样。想来也是,如果不是历史上弘历那主儿非要施恩借此牵制弘昼,作为和亲王唯一女儿的和婉,即使只有和硕格格的身份,也会幸福安康一辈子,哪会远嫁塞外导致早逝呢!
作为经历过宋辽夏三国鼎立局面的乌行云,在见识了宋朝一年年割地赔款祈求安稳却换来国力羸弱,可不认为仅仅靠联姻就能巩固满蒙关系,说白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蒙古各部落之所以一直对大清马首是瞻,无非是因为大清给的利益足够。想来只要利益不变,即使大清不再将公主嫁往蒙古,蒙古各部落也不敢说什么,至少明面上不敢说什么。
乌行云相信只要自己谋划得好,他的女儿们包括和婉这个养女都不会嫁往蒙古去,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所以乌行云眨眨眼睛,转而却将话题扯到了花氏的头上,
“太医说花氏怀的双胎,哎,五弟你猜,花氏会不会生对龙凤胎出来!”
弘昼正装模作样揉脑袋的手一顿,很是诧然的道:“不能吧,花氏命有那么好?”
“花氏命不好,会被三哥赎身养在宫外吗。别忘了花氏以前可是个卖身不卖艺的主儿。”
所谓卖艺不卖身是指清倌,卖身不卖艺的自然便是专门伺候男人的妓子了。说过分点,花氏算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主儿,却能勾住弘历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其赎身手段不可谓不好,也不怪太医在诊断出花氏怀的双胎之时,猜测是龙凤胎了。
弘昼认为花氏运气没这么好,但听乌行云这么一说,也觉得花氏生龙凤胎的可能性太大。不过花氏出生低贱连家生奴婢也不如,难产死亡是她的最终结局,这点便是她生龙凤胎也改变不了的,所以弘昼倒没怎么羡慕,反而有些冷血的道:
“花氏福气不够可压不住这么好的运气。”
乌行云点点头,刚要附和弘昼说他说得没错之时,却见在院子里伺候的吴书来面色有些严峻的走进来,一瞧就知道是有什么重要事发生。
“出了什么事?”乌行云问。
吴书来有些紧张的道:“三阿哥惊马,怕是不好了!”
“惊马?”弘昼有些懵逼的插言:“三哥今天没骑马啊,怎么会惊马…”
正说着弘昼看着吴书来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而乌行云在翻白眼之时,不免了悟的来了一句:
“原来是这个惊马啊!”
“你管三哥是哪个惊马。”乌行云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警告弘昼道:“我可跟你讲,一会儿别瞎咧咧的乱说话,到时齐妃将气儿撒在你身上,你可别怪哥没提醒你。”
“知道了,我的亲哥,我是什么人作为亲哥的你还不知道吗。”
弘昼依然嬉皮笑脸的,却不想正是他这样子,反倒让乌行云越来越不放心,不得不在前往头所探望惊马不好的弘时的路上,再次出言警告弘昼。
弘昼虽说不着调但也知道好歹,知道乌行云是为了他好才会不厌其烦的说了第二遍,所以到达头所之时,弘昼倒收了嬉皮笑脸,转而摆出担忧的神色,出声询问面容虽说悲切,却没几分伤感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