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源义经不断建功立业想要得到兄长的肯定,然而却得到了一个因功高震主而被兄长忌惮、最后自尽的下场。”
髭切仍是笑着,没有回答。
源赖朝,源义经,分别对应着谁呢?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浅薄的道理为什么还会有人不懂呢?”
红莲感慨一般叹道,声音轻柔得像一片被风拂动从樱花树上飘落的花瓣,说出的话却若有所指,语言最容易成为武器,有时比刀锋更加的伤人。
“都说物似主人,您真的把膝丸殿当成弟弟吗?”
分手了,便不再有顾忌,红莲唇边轻扯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仿若淬毒的刀锋,向前一步,逼近青年付丧神问道。
“还是说,您总是不记得膝丸殿的名字,是因为您跟源赖朝一样!”
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的弟弟。
她的话戛然而止。
未出鞘的太刀刀身横在脖颈间,棕色的刀鞘与迅速格挡的暗红刀鞘架在一起,发出了“嘭”的一声。
“红莲,慎言哦。”
见黑发金眸的少女付丧神警惕防备的目光,突然动手的髭切金眸中划过一道晦涩,披在肩头的白色外套随着他收刀的动作轻扬,整个付丧神浑身的气势可怖,俊美容颜上的笑容也流露出几分危险。
但话音一落,他又恢复成了那副迷糊无害的模样。
“当了上千年的刀其实大部分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呢。”
自觉的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髭切笑眯眯的说,他的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髭切殿,大将有事找你。”
一路小跑着终于在本丸大门口找到了刃,药研藤四郎停在不远处,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休息,大声的喊到。
两刃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散去。
红莲收回了自己同样未出鞘的本体短刀。
“来了。看着没有时间了呢,那就再会了,莲姬。”
髭切回头对药研藤四郎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又面向少女,貌似遗憾的说道。
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还是不见的好吧。”
红莲虚伪的笑了笑,拂袖离去。
她就是和这振髭切合不来。
——
等红莲回到面码本丸的时候,有一种离开了几天然后世界就都变了的感觉。
面码长大了。
“莲莲!”
原本就跟个小团子似的小姑娘抽条似的长成了高挑的少女模样,天真的笑着向她扑来,若非那身标志性的白色连衣裙和领口的蓝色蝴蝶结缎带,红莲都不敢相信这是面码。
红莲拥抱着只比自己矮了那么一点点的少女,用眼神询问鹤丸发生了什么事。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鹤丸国永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他今早去叫小姑娘起床的时候看到小姑娘床上躺着的陌生少女,差点拔刀逼问对方把自己的审神者藏到哪里去了,冷静下来才发现少女的灵力和面码是一样的,显然她们是同一只面码。
长大后的面码没有合适的衣物,还是乱藤四郎友情提供了布料给继任审神者原来的那条裙子加大了尺码。
“莲莲,我想起和谁做过约定了!”
面码开心的说道,纯然的笑着。
“和谁呢?”
怎么突然间就恢复记忆了,红莲心里一沉,面上却不露异样,温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