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第一次在父子的交锋中赢得胜利的弗里德里希恭敬却也疏离的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父王的表情。
——
成婚后的生活除了每月会参加更多的宴会外没有什么改变。
弗里德里希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衣着,他作为王储要代替近年来身体不太好的国王陛下去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
“储妃,怎么了?”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弗里德里希眉头一皱,挣脱对方的怀抱,冷淡的问。
“殿下,您就不能抽时间多陪陪我吗?”
婚后与温文尔雅的丈夫聚少离多,伊丽莎白心里的情绪已经憋了很久了,弗里德里希基本上和她分居,只在节庆场合一同出现,平时他们连面都见不到。
奥/地/利皇室那边又在催促她赶快诞下拥有两国血脉的子嗣,哪怕是公主也好,反正在奥/地/利公主也是有王位继承权的,她的母亲甚至暗示她亲自送给身为普/鲁/士王储的丈夫一个情妇。
本来以为是丈夫心里有人了,可是又没见丈夫和哪个女人有密切来往,伊丽莎白也是没有办法了。
“抱歉,伊丽莎白,我还要处理工作。”
欧根亲王几乎从不对人谈及个人感情的状况,并且终身未婚无子女,王储殿下似乎连这一点也有模有样的学了去,每到这个时候就用工作来搪塞她。
在奥/地/利也是颇为受宠的伊丽莎白刚要发怒,质问对方有没有把她当做他的妻子,就被慌慌张张到来的女仆打断了。
“国王陛下要储妃和王太子殿下立刻去见他!”
想到了父王的病情,弗里德里希抿着唇,率先快步向国王的寝宫赶去,伊丽莎白没办法,只好提着裙子跟上。
红莲和基尔已经守在了老国王的床前,见王储和王储妃赶来了,自觉的站到一边给这对夫妇腾出位置。
“弗里德里希,咳咳你向普/鲁/士发誓咳,不会对伊丽莎白不忠。”
躺在病床上不停咳嗽的腓特烈·威廉一世声音嘶哑,听的令人很不舒服。
虽然知道老国王这么说只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伊丽莎白不由面上一喜。
“我发誓。”
本来就没有打算再找一个女人结婚的弗里德里希听话的说道,神色复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记忆中总是威风凛凛父王的模样消失了,渐渐的被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头发花白、目光浑浊的样子所取代。
手持圣经的神父开始布道了。
当腓特烈·威廉一世听到神父说到“人赤/裸着来到这个世上,也将赤/裸着死去”的时候,在病榻上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他竟然成功了。
“怎么能赤/裸着死去!我要穿上我的军装!”
老国王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目光炯炯有神,准备吩咐侍卫去拿他的军装。
“父亲!”
知道这是人临死前回光返照现象,弗里德里希一时不忍,抓住了他父亲抬起的那只消瘦的手,低声喊到。
“我的事业后继有人,我死而无憾。”
浑浊的双眼看到了手持黑色镰刀的死神,弥留之际的腓特烈·威廉一世注视着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优秀国王的儿子,说出了活着的最后一句话。
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
——
“陛下,这是老国王的遗物,我认为您应该看看。”
红莲估摸着新任国王的心情还算好,小心翼翼的把一本书递了过去,这本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