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芙极为厌恶这些人的做法,等明日午时到来,倒要好好惩治他们。
“如此更好。那芙儿帮哥哥把绳子绑上?”
“也好。你的便不用绑了,只虚虚地握着。等明日那送饭的婆子来了,你就说不小心蹭掉了就是。绳子本就是她放的,她心虚还来不及,定不敢说你。”
“嗯。”
甄芙点点头,又松散的帮他绑好绳子,准备从他膝上爬下去。
“莫动了。今夜清寒,你人小身子弱,我抱着你也暖和些。”
“可是我重。”甄芙不是真正的小孩,又怎么好意思让个半大的孩子抱一夜。
“哪会重,芙儿很轻。”她软软绵绵的,身上并无异味,反有股馨香,在他怀里像个小软枕。
“好了,快睡吧。几夜都未曾有好眠了……”
少年的声音如玉琅琅,越发清渺。甄芙听着他轻声细语地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徒渊听着甄芙的平稳清浅的呼吸声,眉眼放松,安心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软发,也睡了过去。
*
清晨阳光微微透进来,徒渊睁开了眼睛。一夜好眠,他心情颇好。虽然腿部被压得有些麻痹感,可他还是舍不得叫醒睡得香甜的小姑娘。
她的小脸白嫩绵软,微微透着嫣红,映着眉间的朱砂,像陶瓷娃娃般精致。
徒渊还是没忍住,伸手轻捏她的脸颊。然后,甄芙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迷迷糊糊的看着徒渊。
“哥哥?”
她嫩生生的嗓音一唤,徒渊便觉得她像极了母后养的猫儿,每在半睡半醒时,就显得更加迷糊稚嫩。
想到此,他眼眸暗沉了几许,抬手揉了揉甄芙的脑袋,打趣道:“小懒猫终于醒了?”
“芙儿才不是懒猫!”甄芙用手遮住唇瓣,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从他身上挪到地下。
“好,芙儿不是。”徒渊轻笑。
“不理哥哥了。哼!”甄芙见到他眼里打趣的意味,立马假装生气,背对着他。
“莫生气了。哥哥的错,哥哥不该笑你……”
大约今个儿是把他们卖出去的日子,那些贼人索性也不给他们吃的了。统共来了一回,点清了人数就锁了门,拨了两个壮汉守在门口。
时间还是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了扬州城,之后又换了轿子。
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山,小丫头和几个很魁梧的男子跟在轿旁走着,里面坐着的是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女人,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精芒,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利益。
轿子慢慢走着,刚到了茅屋旁。她的人和那些贼人就具都被徒渊的人抓住,捂了嘴绑走。
甄芙听到些嘈杂的声音,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那唤作苏安的人就把他们带了出去。
除了甄芙和徒渊,其余人都被带到了官府,孩子等人认领,贼子下了牢房。
甄芙和徒渊在客栈换过衣服,梳洗过后,就坐上马车,朝着林府而去。
“怎的了?这般魂不守舍。”看甄芙神思恍惚,眼里有着忧色的模样,徒渊忍不住问。
“我丢了整整三日,也不知父亲母亲如何。”甄芙叹了口气,以母亲父亲对她的看重,如今说不得已经忧思成疾了。
何况,那躲在暗处的一僧一道还不知会使些什么鬼蜮伎俩。
“你莫担心了,我已命人快马加鞭给你父亲母亲送信了。等你和我一同见了林御史再走,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