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奴婢读过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它里面说道 ‘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姑娘情绪波动过大是不好的。”
黛玉愣怔了一瞬,随即笑得有些随性:“那这样还不如伤身呢。若我无悲无喜,无忧无思,那这日子也无甚趣味了。”
清沚听了,抿唇浅笑:“姑娘可听岔了,婢子只是让你情绪不要波动太大。哪叫您做那冰雪心肠的人儿了。”
“怎么说你都有理,我倒是甘拜下风了。”黛玉笑着摊开素色的新签,毛笔蘸了墨汁儿:“我要写信给芙儿姐姐,倒倒苦水,否则怕她哪一日就把我忘了。”
雪鹂替黛玉打着扇子,好笑道:“我看姑娘是想她了,不若去找她玩耍?”
清沚磨着墨:“我看姑娘是醋了。不过,我家姑娘是把您当了亲妹妹疼的。见了您写的信,她肯定重视。”
甄芙傍晚收到信的时候,甄霖正被清湄三招打得趴下。
甄霖衣裳有脚印子,头发乱糟糟的,清湄一瞬间就语气怯怯,想走过去扶他:“霖大爷,您没事吧?”
甄霖朝清湄翻了个不雅的白眼。现在这般懦弱模样,好像刚才手脚凌厉,招式不留情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样的场景不知发生了多少次,甄芙仍看得好笑。
清湄心性单纯温顺,平日里说话也小声小气的,但偏偏四个丫鬟里她修武的资质最好。
于是,她每每把甄霖揍得趴下之后,又胆小的像只无措的小动物。
看了一会儿,见甄霖又活波乱跳地爬起和清湄较量,甄芙才拿着信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