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往某个方向联想,那真的是有太多种可能了,所以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温晚简直觉得甄若邪那根腰带都是故意让她扯断的,“父亲咱们还是往江湖上查一查是谁动的手吧。”
“江湖为父没有丝毫涉猎,不过,想必无论在哪儿,没有银子买不到的消息。”林如海笃定道。
温晚被父亲的财大气粗所震撼,决定回闺房好好数一数自己的私房钱。
“这里的事都交给为父,你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尽快起程去京城你外祖母那里。”一个个都撕破了脸,如今江南已是龙潭虎穴,林如海深陷其中,不能再让女儿身处险境。
又是为了女儿好,就要把人往京城无限期存储,你是没有顾盼之忧了,女儿的忧思可是要生根发芽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走,也不根本不想走,温晚心系海云观一众逝者的身后事,无心抽身世外,亦要与林如海这位一片苦心的父亲站在一起,任是千军万马来袭,她都不会弃之不顾。
“父亲说笑了。”温晚闻言扬眉说道,“既然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咱们林家,也不知女儿有没有命到京城享福。”
“父亲若是不怕我浮尸江上,就尽管送我走。”温晚目光如炬落在父亲脸上,一字一句地说,
“否则,活着咱们爷俩一处活,活不过咱们一道下去与母亲团聚!”
海云观之夜她错过了,父亲这里她绝对不会错过!
耳中灌入女儿的一席话,林如海讷讷半晌,最后发出一声轻叹,端过床头小案上只动了几勺银耳粥三口两口吃个干净。
巡盐御史林如海任上遇刺,林家别院海云观紧随其后惨遭血洗,静养在海云观的独生爱女被贼人掳至山中,此事一出,震惊朝野。
人们议论江南官场党派之争,甚至皇储之争之余,更多的是唏嘘被掳走的林府千金,虽说林府千金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可这过程之中经历了什么又有谁知道呢?
各方流言传到林如海跟前,一时气结,可当看到伴于左右忙前忙后的女儿,也就看淡了。
温晚回府后就忙碌起来,她不好方便露面,就接下了内院的事务,一边照顾父亲伤病,管家林启得以腾出手来为海云观的事奔走。
三个月过去了,海云观的事官府那边推测是山贼劫财后杀人灭口,出动了护城军在城外进行几波大扫荡,尸首允许领走了,林启就是为安排送葬、补偿安抚亲属而奔走。
一朝谕旨传来,召林如海上京述职,皇帝这个时机下旨无疑就是给林如海一道护身符,让他不再孤立无援,能安然无恙一路走到京城。
临走的前一夜,温晚在父亲的听潮阁用了晚饭,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房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玄衣,剑眉星目的男子坐在温晚的大果紫檀书案的后面。
“何意?”温晚全然不惊讶,眼都不眨地冲着男子扬扬下巴,问道。
她的院子没再增补服侍的人,只是将剩下的小丫鬟都提上来,所以清静得很。
玄衣男子定定的看着温晚,好像在确认什么,从书案后走出来,缓缓道:“果真是你。”
果真是谁?温晚哼了一声,袖中的玉笛滑出。
“当日,姑娘说想要条鞭子,本......我一脱身就去神兵阁按姑娘的心意挑选。”水汪逃脱后在扬州得心腹接应,从而危机解除,伤愈后精心挑选了鞭子,重回命运转折的那座山,却发现山被官府封锁了,说是山顶的海云观有要案,养伤期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