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被追杀的壮士!”温晚激动地手中的玉笛差一点脱手。
水汪打开裹紧的锦布,露出鞭子,很符合姑娘的描述,那晚他昏昏沉沉,但姑娘说的话倒记得很清楚。
“追你的人是谁?”温晚哪有心思看鞭子,急忙问道。
本以为茫茫人海无缘再见,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声音,温晚都认不出面前的玄衣男子就是那晚想要上山的壮士,而男子能主动相认,这真是天上掉钱币砸温晚脑袋上了。
水汪手上一顿,“海云观的事我听说了,姑娘节哀。”
“既然听说了,你就赶紧告诉我吧!”那么多条人命的线索可都在你身上。
“追杀我的人是杀手组织摘星楼。”水汪沉吟道,“姑娘认为是他们在海云观大开杀戒?”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摘星楼,好呀,这么久去江湖打探消息,还没能摸到门路,现在送上门了,明早就告诉父亲,省钱了。
水汪听说此事时,以第一时间也是这么想的,可反应过来,就不是了,“巧是太巧了,可是像摘星楼这种金牌杀手组织,许之重金才会出手,多杀一人都是赔本,更何况是那么多人,这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吗?那也要给她一个排除的理由。
“我会问清楚的,不会冤枉他们的。”温晚转着玉笛,漫不经心道。
“摘星楼不会透露任何任务细节的,姑娘前去兴师问罪只会......”
“好了。”温晚拿过鞭子,两手抻平,恩,不错,符合标准,是她心中的小皮鞭。
“多谢了。”温晚抖抖小皮鞭,向门的方向努努嘴,意思你可以走了。
水汪被示意离开,觉得林姑娘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一张草纸,用过了就毫不怜惜地扔掉,他长这么大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本王乃当今圣上六子香山王,姑娘救本王一命,今后若是有什么难处,本王定会鼎力相助。”水汪忍不住道出身份,想看看林姑娘的反应。
而且林如海一直中立,一心效忠父皇,要是能借助林姑娘和林如海牵扯上关系,也真是一桩妙事。
温晚正一寸寸抚着鞭身,像是在抚摸心爱的情缘缘(啊呸~),闻言一顿,歪头道:“原来是六王爷,失敬。”
紧接着又道:“我帮王爷一个小忙,条件是要一条鞭子,忙我帮了,鞭子王爷送到我手上了,所以,此事两清。”即使有什么难处,温晚也不会以此事向香山王索要什么。
水汪深深看了林姑娘一眼,没再说什么,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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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点缀着点点繁星,客船停靠在码头,一蒙面夜行人掠过水面从背对码头的一侧跃上客船,摸进一间船舱,在翻找什么。
“要我帮忙找一找吗?”戏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如海奉旨入京述职,乘坐的船只停靠休整补充供给,林如海下船与相熟的同僚一聚,温晚留在船上无所事事,船头船尾玩了一圈,最后钻到父亲的船舱在全船唯一的书案上写写画画,听到门有响动,以为是父亲回来了,就闪身隐在帷幔后面想与父亲嬉闹一番。
你无视船舱里有个大活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什么,不出声温晚都对不起自己的存在感。
夜行人转身击出一掌,虚晃一招,就要飞身逃走。
“让你走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