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诈你,一诈不成,来日方长。
甄若邪露出一个笑容,若忽略他身上的夜行衣,真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此案震惊朝野,必定会水落石出。”甄若邪的态度模棱两可。
这个回答使温晚一怔,甄若邪这话,是承认了吗?
抓住温晚怔愣的空档,甄若邪一个箭步破门而出,跃下甲板踏水遁走,温晚想都没想一招芙蓉并蒂施展出来,甄若邪被定住身形,“扑通”一声栽进江水中,船上的仆从听到这么大响动纷纷涌过来查看。
温晚沉着脸一鞭子抽在扶栏上,眼刀嗖嗖射向江面上甄若邪栽下去的位置,咕噜噜冒出一串气泡又归于平静。
可惜失了先机,没来得及打出水月无间,甄若邪就掉下去了,芙蓉并蒂,定身四秒,就算温晚跳下去抓住他,可水中无法运功,也奈何不了他。
“姑娘掉了什么物件儿,奴婢叫小子们下去捞去。”提成大丫鬟的雪雁见姑娘面带寒霜,硬着头皮上前小声问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叫大家回去吧!”温晚头顶黑气将小皮鞭弯成各种角度,淡淡地说道。
雪雁诺了一声,小跑着四处传达去了,自打紫青姐姐他们遭了横祸,姑娘就再也不要人近身服侍了,没人束着,行为也愈发大胆起来,最近还玩起了鞭子,随身带着,心情好了挥两下,心情不好抽两下,哎呦,真是可怕。
林如海应酬完回船,推开船舱就看见女儿气鼓鼓的对着帷幔甩鞭子,嘴角不由得一抽,他一定得问问,是谁给玉儿拿的鞭子,他要狠狠地罚月钱。
对自己这个女儿,林如海顺着她的时候越来越多,没办法,舍不得不顺着,恨不得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女儿要是和他说想玩鞭子,他保准抽抽小心脏然后乐颠颠的满世界买一把最好的鞭子送到女儿手上。
“谁惹玉儿生气了。”林如海展开折扇,扇扇酒气。
温晚蹬蹬跺着脚走过来,给父亲倒了杯茶,一股脑的将甄若邪来过得事情说了出来,“......我抽了他两鞭子还是让他钻空子跑了,父亲,他是来找什么的?”
林如海喝了口茶,松松领口,痛快地回答道:“还能有什么,盐税的账本子呗!”
他们心虚盐税账目,又不敢在皇帝注视之下再次谋杀,就只能把心思打到账本上了。
“账本子?真有这东西?”温晚掩住嘴,低声道,“甄若邪翻了半天我才出声的,不会让他翻到了吧!”
林如海摇头道:“他翻不到的,因为......”
话说到一半,林如海压低声音向女儿探探身,低下头,温晚配合的竖着耳朵凑上去。
“噫,父亲你好机智。”温晚闪着眸子赞道,所谓盐税账本子,其实就是一条白绫,账目用小楷记在上面,父亲贴身带着。
“没办法,他们要抢要偷,为父就得藏好了。”林如海坐正,摇扇说道。
藏不好,在皇帝眼里的那点价值就没了。
“这个甄若邪到底什么角色?”温晚闻了酒气,半伏在桌子上,懒懒的问道,“他不是有官职在身吗,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还亲自跑一趟?”
“甄若邪,不是什么大角色,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林如海喝干了杯子里的茶,微垂着眼睫说道,“背后是接驾四次的江南望族甄家,年轻的一辈儿,他最有出息,但只是旁系子孙,为父手里的盐税账目牵扯颇广,甄若邪年纪轻资历浅,在此事上想亲力亲为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