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废?坏死了吗,要截肢吗?”
温晚像一颗霜打小白菜,弱弱地向张无忌求证,现在想想她对自己这条腿反复摧残是有点不厚道,这里缺医少药又远没有现代的发达医疗水平,她几次作死她的小腿腿不会已经决定放弃自己了吧。
“坏死?截肢?”张无忌新鲜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从温晚口中蹦出来的词语,再一抬眼就对上温晚近在咫尺紧张兮兮的目光,他心中一动,严肃地暗下眸色,对温晚认真说:“这回会不会落下残疾还不好说,再有下回你的腿能不能保住就只有问天了。”
温晚不是吓大的,但真的完完全全被吓住了,因为这里没有医院,没有精密的治疗仪器和科学的康复方案,这里是一场风寒都能要人命的时代。
“我不要残废,我要腿,我要我的腿!”温晚害怕地捂住脸大声叫道。
他们栖身的地方是个用兽皮围起来的简易帐篷,天冷或者有风雨的时候他们都是住在山洞里,天气暖和才搬出来,张无忌猫腰进去把温晚放在铺了柔软皮毛的干草上,他也跟着坐下抬起温晚的伤腿像模像样地检查起来。
“你保证乖乖的不再爬山上树地胡闹,就还有救。”
“我保证不再飞来飞去。”温晚用力点点头给自己下决心,她为曾经对身体的不爱惜后悔不已。
眼泪汪汪地瞅瞅蝶谷医仙的关门弟子,温晚小声问道:“我的腿还有救吗,我还想正常走路,我不想瘸......”
张无忌眉目肃然地放下温晚的腿,为她盖上一张零零碎碎拼接而成的兽皮,温柔地摸了一会儿温晚的发顶又摸了摸脸,悠悠道——
“只要你保证听话......”
没等张无忌说完温晚就急忙接上,“听话,我听话。”
张无忌满意地笑了笑,“那你等着,我这就去制作木条为你正骨,可能会有些疼。”
“我不怕疼!”温晚一口应道,全然遗忘了之前上夹板鬼哭狼嚎的那个是谁,连连催促张无忌去做木条,并强调,“木条一定要直,我可不要麻花腿。”
目送张无忌匆匆离去的背影,温晚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她不知道的是,张无忌的行走速度在走到帐篷听不到脚步声的位置就立刻慢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脖子,漫步在树林中甚至可以称得上懒散,看上朵野花也能采下来摘半天花瓣。
最后温晚和张无忌的晚饭还是吃了鱼,等张无忌做好木条给温晚夹上腿再去贫瘠的潭水撞大运,生上火烤鱼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温晚呼哧呼哧啃着烤鱼,瞄着张无忌问——
“四卷经书你练到哪儿了?”
“不悔妹妹这般着急出去?”张无忌目光沉沉,反问道。
“当然着急,你愿意困在这里当野人啊?”温晚死死盯着手里“最喜爱”的烤鱼,怅然叹道:“再这么吃下去我就要成白毛女了。”
她哪里是爱吃鱼,这里没有油盐酱醋,嘴里淡得跟白开水似的,也就河蟹鱼虾能稍有点滋味,正常摄取是够了,但她做梦都想吃香辣肉丝、红烧肘子、蒜蓉青菜。
“如果你的轻功可以翻越崖壁,你会上去吗?”张无忌平静地问。
“当然,不上去是傻子。”温晚对问出这种问题的张无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我呢?”张无忌轻声问。
“你?你想上去吗?”温晚持怀疑态度反问,理论上九阳真经不用练到圆满就应该能一飞冲顶,而现在张无忌寒毒早解了,离功成只有一步之遥,却一次施展轻功试图离开此地的行为都没有,温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