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鸡贼~”
张无忌被说得耳际一热,闷头往前走,温晚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尽情地享受自由的阳光与空气。
二人身无分文,沿路捉了野味,这几年的光景想必比饥荒那个时候要好,应该可以在城里将野味卖了换银钱,果然路过的第一座城就商户成片初见繁华,张无忌一换到钱立刻就去买了一根卤鸡腿,温晚已经蹲在墙根下走不动道了,口水流不尽,恨不得在这条香味儿扑鼻的街角扎根住下。
“哎,你们武当吃素吗?”温晚像是两辈子没吃过东西,直着眼睛撕咬掉半条鸡腿。
张无忌看温晚吃得香,眼里尽是笑意,他想了想,答道:“山上不吃,出家人不吃。”
“我们不是出家人,我们拿着油盐酱醋五香八角到山下炖肘子好不好?”温晚嘴里嚼着肉,口齿不清地说。
“我多打些野味换钱,我们路上就去馆子里吃肘子。”张无忌心疼温晚嘴馋吃不着,就想着什么法子能多赚些钱,不仅菜香诱人,他看胭脂铺里的胭脂布庄里的绸缎也很诱人,不悔妹妹实该有些衣裙脂粉衬娇颜。
“你有带我下馆子的钱先去买匹马好不好,驴也行。”温晚白了张无忌一眼,她剩下的半个鸡腿坚决地塞给张无忌,“到了武当山,你那些师叔伯还能馋着你不成?到时候我就借你的光。”
天被地床他们都习惯了,路上自给自足解决温饱没问题,但要是为了吃香喝辣买马代步而钻营赚钱,倒是耽误了行程,一匹马可不便宜。
张无忌举着半个鸡腿,温晚捂住嘴坚决表示一人一半,他才慢慢往嘴里送。他们在小县城里稍作停留,买了盐巴花椒粉,他们这几年屈服于现实练就了不挑嘴的好习惯,简单的调味就很满足。
跋山涉水向武当,好像回到了西行昆仑的那段岁月,不同的是环境不再艰苦险恶,温晚和张无忌也成长为有实力的人。
“二位施主请留步。”
看山小道在山门前拦住了皮衣布履的温晚和张无忌。
“劳烦师兄通传太师父,不肖徒孙张无忌回来了。”
小道士哪会不知道张无忌是谁,可这些年张无忌失踪,大家都默认身中寒毒的张无忌已然病死,小道士不能轻易相信,遂谨慎地盘问起面前这个自称张无忌的少年。
温晚听得无聊,便拿眼往山上打量,仰脸的时候刚好对上一双彷徨哀切的眼,青纱道袍长剑挂腰,青年男人从温晚看过来的那一刻起就呆立在石阶上一动不动,如梦一般。
“哎,看。”温晚赶紧去戳张无忌,往青袍男人的方向一努嘴,道:“那有个道长,你认得吗?”那男人看起来像个有说法的人。
“六,六师叔。”张无忌失声叫道。
六师叔?温晚掰着手指算了一下,那不就是殷梨亭?温晚不自在地撇开脸,她总算明白那青年为何站那儿不动看着她发呆了。
看山小道士见殷梨亭下山,连忙上去行礼,又将张无忌的事禀明,殷梨亭一听张无忌三个字,顿时旧梦飞散悲喜交加地转向殷切望着他的少年,乍一眼竟恍惚看见了年少时的五师兄。
张无忌与亲人重聚,激动地情不自禁握紧了温晚的手,温晚对这种说不上与她有关还是无关的场面一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她任由张无忌捏痛她的手掌,捏着张无忌的衣袖蹭到背后站着。
“无......”殷梨亭张嘴想叫无忌侄儿,顿了顿又克制着颤抖的语调,改口道:“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