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凑热闹,是我想让我外公看看你。”张无忌认真地说。
温晚一愣,很快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下巴一扬提高音量掩饰心中的异样,高声斥道:“你以为相亲见家长呢?你家要是亲戚多岂不是要累死我,跟你这些师叔师伯问好我尴尬的脑壳都要炸掉了,你还要带我去你外公家?我不要!”
温晚是那种每逢过年过节恨不得立刻倒地装死的孩子,事到临头礼貌问好她能做到,但实在是太煎熬了。
“去吧去吧,天鹰教和武当风格截然相反,不悔妹妹,你不好奇不感兴趣吗?”张无忌不懈地劝说,希望温晚跟他一起去。
温晚嘴巴抿得严严的,不为所动,张无忌突然靠过来,低声道——
“你不是想看屠龙刀吗?看完外公,我们就去海外看义父。”
温晚忍住对张无忌贴脸翻白眼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谁想看屠龙刀?我总共只提过两次,就让你给记住了。”
她连天鹰教都不想去,还冰火岛?可饶了她吧,野人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不悔妹妹就是铁了心不想跟我走,是吧?”张无忌佯怒道,实际上墨色的眼眸中暗流涌动。
温晚装作没听到,悠闲地哼着歌往前走,药也不专心采了,就拿小镰刀对着及腰的杂草乱挥,张无忌背着手脸色凉凉,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温晚叹了口气,态度一反常态地软了不少,“你快去快回不就得了,我在武当等你。”
她和张无忌从山崖下面上来后往武当走的路上,是有展望过未来,她说她要找块依山傍水的地方盖栋房子,平时出去走江湖吃喝玩乐,累了就回房子里当米虫,张无忌当时说房子他来建,江湖他们一起走。
温晚回答说好,可心里却认为他们绝不会同路。
“天鹰教离昆仑挺近的吧,我真不想去。”温晚蔫头耷脑地说,“而且听说那边好多怪人,还有专门吸人血的,我不要去。”
张无忌听了这些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你是不想沾上明教,对吗?”
“嗯。”温晚稀里糊涂地一点头,她不想跟张无忌去天鹰教是真,不想沾惹明教也是真。
“是我想得不周全。”张无忌声音柔和,转而去拉温晚的手腕,“各地起义兵荒马乱,你又贪吃爱动,不去也好,去了反倒不安全。”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不悔妹妹除了他还有其他依靠,那么不悔妹妹除了他还能依靠谁呢,就只有生父杨逍了,只要隔绝开她和杨逍就可以了。
“不悔妹妹,有太师父和师叔伯庇护又有大伯母做伴,你就安心待在武当不要乱跑,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张无忌捏了一下温晚的手腕,他自觉之前有几句话语气重了,怕温晚生他的气,他可是见过温晚不快时的冷漠模样。温晚还真没在意张无忌几时犯了毛病,她只顾着想怎么友好地拒绝张无忌的出行要求。
“嗯,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温晚在武当有张无忌这个长期饭票担保,当然不能轻易放弃这块风水宝地,所以张无忌对她会乱跑的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张无忌提筐,温晚采药,二人在天黑之前相携下山回到了宋家小院,远远就看见了袅袅炊烟升起,进院就发现忙碌的身影多了一个。俊美清秀,气度轩昂,坐在院中石桌前择菜的正是宋远桥和柴氏之子,游历归来的宋青书。
“师弟,杨姑娘。”宋青书已听母亲形容过,所以不会认错,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