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就不同在,柴氏收留了她,她寄居在柴氏眼皮子底下,人闲起来总是更容易琢磨眼前的东西,不是说柴氏比她高贵,而是在这个家里柴氏的地位比她高,主人翁和上位者的气势加上女人难为女人天生的兴奋感和满足感,揉杂在一起就冲着温晚来了。
糙话说出来不就是这样么,我好心收留你,你竟然动心思搞我儿子。温晚没搞她儿子,但柴氏眼中没有被动与主动,她感觉有,就是不能忍受的。
总之,温晚离开的时候到了,她该走了。柴氏帮她下了决心,迈出走向江湖的一步。
包裹系好,拿在手里掂掂,轻飘飘的,家当少得可怜,只能日后陆续再做补充了,温晚吹灭油灯,无心打坐就坐在床上梳头发,等夜深柴氏的房间再无半点响动,温晚背上包裹蹑手蹑脚地推门出去,小心把门关回去,直接轻功起步,向山上略去。
药堂有些东西,温晚舍不得扔下,走前决定上去取一趟,过程中没掉下来也没卡树上,在药堂前着陆后温晚无声地咧嘴,挥拳庆祝,暗中把自己里里外外夸了个遍,她不仅飞行顺利,还没惊动巡山道人,是不是可以证明她这手轻功已经炉火纯青。
温晚谨慎地踮着脚尖,推开药堂木门的同时,里面燃起一簇灯火,简陋的屏风半遮半掩隔出来的侧间露出一个举着烛台的身影,四目相对。
“芙妹。”
烛台跌落,滚了几滚火星不甘地归于寂灭,只剩下淡淡的月光洒在温晚的脸上,更添了几分优游神秘,殷梨亭抢步上前紧紧抓着眼前这个好像虽是都会踏月离去的人,他是在做梦吧,芙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晚受到的冲击不小,先是被药堂里幽光映面吓了一跳,然后殷梨亭一声芙妹让她脑子轰地一炸,狗血上头满脑雪花,这不行,殷梨亭痴归痴但又不是傻子,发现认错人了那得多尴尬。
所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不要再有对视,更不要有对话,赶紧闪人,温晚果断推开殷梨亭反身聂云接扶摇,跳起后在空中转面,张无忌给她编的那根破鞭子都快散架子了,勉强用了个太阴指,二段跳落地,蹲在药堂东侧挟屋后面的墙根下,捂住嘴静观其变。
殷梨亭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他追到院子里左右张望,不成声调地喊了一个“芙”字,又飞奔远去。
温晚等了一会儿才松开手,放任自己自由呼吸,正要长舒一口气,就听身边不远传来弱弱的一句,“杨姑娘。”
“啊!”温晚七魂出窍,但还是用仅存的清醒神智让惨叫戛然而止。
今晚不宜出行,且武当药堂克她。
“吉明,你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温晚被今晚坑花至极的卦象搞得像一只虚弱的小狗。
“我,我白天写得功课忘在药堂了,明早要交。”吉明小声说,他也是半夜起夜想起来,才摸过来取。
“小小年纪胆子真大......”温晚一下下拍着胸口顺气,感叹初生牛犊不怕黑还不怕鬼。
其实,她胆子也挺大的,她可是半夜给一院子人收过尸的人,区区暗室提灯殷梨亭墙根问好小吉明就把她吓得心律失常,简直不要太丢人。
吉明知道他吓到温晚了,抱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打量温晚,当他瞄到温晚肩上背的东西,再三确认是个包裹后,忍不住问:“杨姑娘,你背着包裹要去哪儿?”
温晚总算想起正事,她抖抖肩膀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