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却没问宋青书茶棚里的是什么人,她看着茶棚老板端上两碟小菜,咽了咽口水收回之前她对茶棚的一切想法,谁说来茶棚就只能喝茶,啃了一路的干粮,吃两口有滋味的小菜简直不要太美好。
“不悔,你不是去找无忌吗,怎么走到杞县这儿来了?”宋青书问。
“改主意了。”温晚没心没肺地诌道。
“嘶,我发现这回见你,你对我好不耐烦。”宋青书犹疑道,虽然他们熟起来后再没有真正和谐相处过,但这回温晚的不耐烦不算强烈,可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对呀。”温晚放进嘴里一颗盐水花生,满意地点点头还不忘冲宋青书露出一个假笑。
“我哪儿惹你了?”宋青书瞪大眼睛。
“你是没惹我。”但账就得算在你头上。
宋青书听出来温晚话中有话,他戳着碟子里的蒜瓣皱眉想了半晌。
“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了什么?”宋青书试探问。
“什么呀?”温晚不接话,悠悠反问道。
“哎呀。”宋青书一拍桌子,苦恼道:“是不是我娘跟你说了什么?”
温晚走得毫无预兆,之后几天宋青书从母亲的言语中就发觉了不寻常。
“说了你的周姑娘......”温晚一字一顿,睨着宋青书极尽调侃之能。
宋青书没想到母亲会和温晚说这些,更没想到温晚会这么直白,瞬间血色从脖子涌上头顶。
“娘真是的,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宋青书垂头哀叹。
当然是警告某些人别妄想能挤掉太子妃最佳候选人上位,温晚在心里回答。
“你说你的周姑娘要是知道你私下里这么欠,她会怎么看你?”温晚笑眯眯地唯恐天下不乱。
“我这怎么能叫欠呢?杨不悔,你是怎么埋汰怎么说我吧。”宋青书马上清醒,指出温晚的居心。
“嗯,不欠,是活泼。”温晚改口,但却把毫无诚意写在脸上。
“再说了,我对周师妹才不会这样。”
“呦,两幅面孔呀,宋少侠。”温晚夸张地拍手惊叹,歪头想了想,认真说:“你就是那种心里住了一窝耗子,皮囊却偏偏要装鸡的人吧。”
这比喻形象新奇,但就是怪恶心的,宋青书战斗力不支,败下阵来。
他初见温晚时,这还是个温温软软的姑娘,武当多少年也不见有年轻姑娘上门,又安排在他家住下,他觉得新奇多说了几句话,话一多温晚就暴露出不寻常的味道,他脑子不知怎么一抽也不装了,两个人对上路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两人都不是嘴皮子刁钻能说会道的人,但扯起皮来,每每都是温晚技高一筹,堵得他唉声叹气。
过了一会儿,在温晚不客气地清空一只小碟子后,宋青书才闷闷开了口。
“你们别那么说,周师妹不是我的,她对我没想法也不爱搭理我。”
筷子一顿,笋段蹦回碟子里,温晚默默看着挫败的宋青书,眼中的同情跟不要钱似的往出放。
可怜见儿的,吊哪棵树上不好,非得吊在张无忌后宫之一芷若妹子这棵树上,还死心眼儿地吊到死。最后是当了把用完就扔的备胎,可之前连备胎待遇都没有,唉......
宋青书被温晚看得心一紧,蹙起眉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丫头绝对要发招了。
“少年啊......”温晚殷殷看着宋青书,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