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没礼貌,既然早就认出老身,也不知不问声好!”
宋青书拔剑却没有早做防备将鞭子拿在手里的温晚快,金花婆婆掷过来两枚金花全是冲温晚去的,温晚打掉一颗落在面前的碗里,汤水飞溅,另一颗被她躲掉,镶进了墙上。
在考亭遇到宋青书,对金花婆婆纯属意外,但她并不想放过这个有利可图的意外,先扰人心神再将人挟持,名门正派的侠士为她所驱使,随时可以丢弃的令牌与筹码,她手里已经有一个殷离,再加个宋青书,于她有利无害。
金花婆婆原本不过是一时兴起,但被温晚坏了兴致又是另一回事了,她虽隐姓埋名常居海外,但在中原武林也是当惯了上位者,动辄随心情杀人伤人,视人命为草芥,温晚让她不爽,她就要温晚吃苦头尝厉害。
“婆婆想有排面,自报名号岂不更好!”温晚冷笑,不甘示弱地还嘴。
姜果然是老的辣,她坐下后只扫了一眼,就被这婆娘抓住了,不过临走对她下毒手,想必是因为她拢住了宋青书不理人,金花婆婆不能如意,就恼了她。
金花婆婆一击不成,看温晚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她哑声道:“难怪面不改色心不跳,小丫头有一手。”
“我劝婆婆还是别再动手,保持低调得好。”温晚踢开桌边的椅子,给自己清出能拉开架势的空地,有恃无恐地对金花婆婆说:“虽然隔了条漓水,但离是非之地也不算远,动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温晚这话其实是在警告金花婆婆这里离明教总坛不远,小心动静闹大了被老同事发现,过来找她叙旧,但旁人不知道她开天眼,金花婆婆心里有鬼被刺激到了,也只能以为温晚在警告她正道各派都在往漓水以西聚拢,再纠缠他们不放,分分钟叫外援过来。
金花婆婆看了温晚良久,在心里将这一笔狠狠记下,重重一顿拐杖慢吞吞地转身离去。
店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汤锅里煮沸的声音,老板早就从厨房的小门躲了出去,温晚和宋青书都还在状况内。
“金花婆婆?”宋青书自言自语。
“少年,有见识。”温晚不走心地夸赞。
她拿筷子去拨弄掉在面汤里的那朵金花,每拨弄一下嘴角就勾起一分。
“哎,你说这金花上面有没有毒?”温晚记不清金花婆婆的金花有没有毒了。
宋青书看温晚两眼放光的模样,不用过脑子用眉毛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别想了,不值钱,就外面涂了一层,看着像金子而已。”宋青书没好气地说。
“纯金!”金花婆婆咬牙的声音从街上传来。
宋青书浑身一僵,温晚抬头坏笑着从他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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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到底还是跟宋青书上了渡往漓水西岸的船,漓水不宽,小船不大没有蓬,船夫在船尾,骡子栓在船头,温晚和宋青书相对坐在船中间,一个托腮看水,一个仰头望天,心事重重。
“我不信。”宋青书低声道。
他不想相信无忌当了明教教主,但漓水码头上这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了,十日前张无忌继任教主之位,殷天正率天鹰教重返明教,再过三日想必整个天下都知道了。
“有什么信不信,是就是,是就接受。”温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