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乱地伸出手，邀请桃乐丝。其实他根本不会跳舞，他看到了刚刚那个人作为男伴，引领着桃乐丝，让她的裙子画出了一个又一个圆圈。

    他不行，他做不到。

    “just follow the music.”桃乐丝说道，跟着音乐就好。她不喜欢那些复杂的舞步，又不是舞蹈比赛，为什么要把舞池当做明争暗斗的地点？这群男人好像是一群狮子，谁有了最美的舞伴、最华丽的舞姿、抢占了最好的位置，谁就能带上王冠享受万人敬仰。其实大家只是看个热闹，谁有不认识谁，谁也不会因为你在舞池中表现突出，就突然对你俯首称臣。以后进了军营，大家的起点又都一样了。

    明亮过后就是幽暗的环境，灯很暗，只足够看到模糊的人形，面对面的人们只能看到光打出来的轮廓，像是某些艺术大家用黑白油菜作出来的画。“他们来了。”桃乐丝侧过头去，史蒂夫也想那个方向看——是巴基和玛格丽塔。

    他把目光收回来，看到了桃乐丝的发带，刚刚一直都是正对着桃乐丝的脸，没有去看她背后的样子。桃乐丝的马尾扎得很低，跟她当护士之前扎在耳后的麻花辫不一样，跟她当了护士之后规矩的发型也不一样，现在的她像是电影里的法国女孩，或者是女人——慵懒又优雅。

    是从女孩变成女人的过度时期！

    尤其是耳朵上带着的珍珠耳环，像是一幅名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史蒂夫从不知道原来桃乐丝还有耳洞，他几乎不会那么仔细的看一个人，盯着一个人看很不礼貌，如果被桃乐丝发现，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

    “我说出来了？”史蒂夫没想到自己无意识地将想法说出来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相信在场的大部分单身汉都不会觉得桃乐丝不好看，他感觉到了来自黑暗的注视，而且还不止一个，自然而然地就知道桃乐丝到底多么引人注目。

    两个人没有规定的舞步，只有慢悠悠的摇晃，多亏巴基和玛格丽塔的舞蹈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不然他们两个拙劣的舞姿肯定是要被嘲笑的。黑暗的地方，肯定是要近一些才看得清东西，所以两个人凑得很近，近到史蒂夫的睫毛都蹭到了桃乐丝的脸颊上，桃乐丝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哦，我的老天鹅！他的睫毛怎么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