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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思路清奇
    伦敦是温带海洋性气候,夏季平均高温在23度左右,最高气温很少超过29度——那对他们来说是气象灾害般的温度,一旦遇上,基本上公司和学校都会放假。

    因此伦敦市民家和学校宿舍普遍只考虑取暖,不考虑制冷,许多伦敦人甚至完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空调这种发明。偶尔的高温天,他们会用吹风扇,喝冷饮这样节能的方式度过,有条件的干脆会去泳池或海滨浴场享受夏日。

    立香为了省事,这段时间就准备留在伦敦,等开学前一周再搬去学校里租到的房子。

    “选了数学系啊,这是很辛苦的专业呢。英国这边数学、历史、艺术、哲学、法律、心理学这类传统上的纯粹学科很受重视,一般认为只有最好的学生才能攻克这类课程,课业压力大,竞争也激烈。”

    立香也听说过这种说法,简而言之就是学理论的看不起学应用的,认为那是二流头脑干的事,站在专业鄙视链最顶端的肯定是量子场论和相对论这种发了论文也没人看得懂的专业,垫底的通常是最热门、最赚钱、从世俗意义上最有用的专业。

    “怎么想起来要读数学系?”

    即使在理论学科里,数学也是门槛偏高的一类。因为它一看天赋,二看年龄。当然年龄也可以认为是天赋的一部分,或者说年龄更证明了数学一旦离开了上帝给予的灵感,仅靠后天积累和努力只会一事无成。重要的数学成果大多是在数学家二十岁左右的阶段做出的,超过四十以后,数学上的天分就会急遽下降,五十岁还能发表微分几何论文集,取得主要的数学进步的只有高斯一人,但高斯在四十岁就有了基本想法。

    一个更直白的例子是当陈省身被问到天分在数学上占多大比例的时候,他回答“我想这也有一半吧”,而被好奇的采访者追问另一半是什么的时候,他给出的答案是“运气,一个人要有运气”。

    :)

    “哦,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选这个过的把握最大。”

    立香的答案却没有任何浪漫色彩,一秒将人拉回现实:“在迦勒底的时候,莫里亚蒂教授经常会在各种千奇百怪的时候见缝插针开数学课,而且讲得非常有趣,所以大学所有专业里,我的数学成绩是最好的。”

    莫里亚蒂在福尔摩斯原著里数学天赋出众,二十一岁时凭借一篇关于二项式定理的论文名躁欧洲,《小行星动力学》的纯粹数学水平达到了唯我独尊的高度——这当然是不太可能的,十九世纪末高斯和黎曼虽然已经去世,但有庞加莱、有康托、有希尔伯特——不过尤为难得的是他不仅自己做出了成就,在启发学生,尤其是启发普通学生上也很有一套。

    原著里用麦克唐纳督查举了例子:“我跟他聊了聊关于日蚀的问题。怎么聊起来的我记不得了,总之他搬出一台反光灯和一个地球仪,只用了一分钟就把这个问题讲得清清楚楚。”

    虽然莫里亚蒂讲课喜欢夹带私货,隔三差五总会穿插一些邪恶组织运行指南或是犯罪咨询心得一类的东西进课程,不过平心而论,莫里亚蒂确实很擅长给普通人讲课,那种生动耐心的启发式教学在迦勒底众多英灵中都少有人及,立香的数学成绩有一半要归功于他。

    “也好,虽然数学家心术不正的比例丝毫不比其他学科低,相信数学可以增进心灵的高尚就和相信诗歌、音乐的作用一样,属于一厢情愿的祈愿,不过基础数学对锻炼头脑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它能让建筑在你头脑中的结构更加稳固也更加优美,以后无论想转什么都方便。”

    罗曼想了一会儿便放心了,他对立香的信心实在比立香本人还要多:“说到这个,本科读完想不想再念一个master呢?过两年事件集中在海对岸的美国,我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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