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维侧身擦干眼泪,哽咽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parlez - vous franais ”
“是的,我会,我会说法语。”阿尔维惊讶极了,起身把郭乐迎到床边。
谢天谢地,作为郭琦芬的时候,学过法语,而一个记忆力颇佳的灵魂,已经是想象不到的金手指。
“你们有抗生素吗?”
“我们的行礼落进湖里了。”狼群追来的时候,越野车翻了,一切都倾倒进那小湖泊了。
“我也没有,他需要狂犬疫苗。”
“是的,是的,难道你有?”阿尔维惊喜得望着她。
“在我们国家,疫苗不允许私人持有,这是犯法。”
阿尔维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你愿意接受神秘的蒙药吗?我们当地人的方法。”
阿尔维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好朋友,狠狠抹了把脸道:“虽然向导是个混蛋,但他有句话是对的,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郭乐点头,有决断就好。他们能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冒险,郭乐对其能力、心性已有判断,误入狼群地盘实在是个大减分项。如今一试探,幸好是个脑子清楚的。
郭乐回去准备,从怀里掏出标准包装的狂犬疫苗来,还是英文标识。
“你……你有……”阿尔维惊得不清。
“当地人的土办法,你愿意接受的,对吗?”
“是的,是的,我愿意,我会保密的,我会保密的。”阿尔维会意,点头如捣蒜,做拉拉链动作,指着上帝发誓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郭乐顺利给亚伦打了疫苗,又当着阿尔维的面把包装、瓶子扔进火盆烧化。走的时候连火盆一起带走了,防范戒备得理所当然。
最难的部分过去了,郭乐又给了一些常用退烧药。往好的地方想,也不一定是狂犬病,这么大雪,感冒发烧也很正常啊。
第二天,郭乐送阿尔维一行去医院。在这茫茫雪原中,没有参照物辨别方向,太容易迷失丧命。郭乐自家是有越野车的,从积灰的杂物棚子里翻出来,灌上汽油,修整半天才勉强能开动。这是郭爸爸在世时候买的,好几年没用过了。
郭妈妈连夜赶制了特制的衣裳,亚伦伤了的手不确定是否狂犬病,不能包扎,可这天气不包扎要冻死。只能把袖子做成两节,坐在有暖气的汽车里,不至于太遭罪。
郭乐、阿尔维和向导轮流着开车,郭乐的表现让人没法把她当成过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儿。
到了县城,阿尔维把亚伦交给医生护士,走了几步,又回头鞠躬,“谢谢!谢谢!”这个大导演,自诩的文艺工作者,却连一句像样的感激话都说不出。
见到了现代文明,重新走入文明秩序,阿尔维才放下心来。
向导也笑着和郭乐告别,交换了姓名和联系方式,和气分别。
“走吧,去街上,补充点东西。”郭乐一拍阿古拉的肩膀,跳上车。
阿古拉很困惑,磨皮擦痒了半天,才问道:“阿姐,我不明白。”
“嗯?”
“我知道阿姐心善,救那两个外国人我也愿意。阿姐豪爽,对人最讲义气。可,可那个向导,咱们干嘛救他!”阿古拉在外面最听姐姐的话,有什么不明白也只是私下问,明面上一切以阿姐的指示为最高领导。那个向导油嘴滑舌,不是好人,坑了外人,败坏蒙古人的名声,对他们也是不尽不实,按阿古拉的想法,就不该救他!
“当然是咱们善良大度,乐于助人啊!”郭乐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