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叶曦微底气十足,准备再探一探牢中的情况,算作是给开封府的投名状:“这里的其他人,也和你一样吗?”
妇人不答反问道:“姑娘难道有罪?”
叶曦微没说话。以她自己看来,她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官府实在该给她敲锣打鼓的送块匾才是。
妇人凄笑一声:“现在的平城监牢,哪里还有有罪之人?”
叶曦微叹了口气,决定今天晚上就把这监牢给掀了去。
“不知姑娘是因何进来的?”妇人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叶曦微问,“难道,也是因为有人欲强抢民女,姑娘不从?”
叶曦微失笑:“谁敢抢我啊?”又不是嫌自己太干净了,想往身上泼点血。
妇人看了看叶曦微的脸,道:“姑娘太妄自菲薄了。”
叶曦微失笑,也没继续解释自己不会被抢的原因是因为太彪悍,只让这妇人就误会着。
“你想出去吗?”
妇人一愣:“当然想,我的父母公婆,都还在外等候,还有我那年幼的儿子……”说着,妇人的眼泪刷的滚落下来。
在这监狱之中,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却又是最能引人心绪的。几个和她们监牢近的女囚徒很快也被感染,隐隐啜泣起来,而这些人的哭声,又感染到了其他人,哭声逐渐不绝于耳。
看管的三个女狱卒闻得动静,很快前来镇压。
但别的情绪都还好说,这哭泣并不是人想停便可以停下的,狱卒吼得越凶,这些哭泣之声便越大。
最后牢头火了,解下腰带上的钥匙,准备进牢房抓一个犯人来杀鸡儆猴,便听得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出现:“五爷走过这么多地方,还是头一次见这种犯人集体痛哭的场景呢!”
叶曦微眼睛一亮。
白玉堂!她果然没料错,这家伙就是一只耗子,闻着味儿就能找来!
白玉堂既然已经出声,便没有再隐藏身形的意思。他一身白衣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让整个监牢的哭声都停了一下。
……毕竟,大家都是女人,都有着一颗爱美之心,看到白玉堂这样走来,欣赏那么一会儿也是正常的。
叶曦微一边抹着不知道有没有流出来的口水,一边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白玉堂对此习以为常,并且在这三个狱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点了她们的穴道,并且成功接手了监狱钥匙。
“想出来吗?”白玉堂一边笑,一边将钥匙环套在食指上转动。
叶曦微看了看周围:“你和我说话?”
白玉堂挑眉,带了点促狭的感觉:“那不然我还认识这里别的人吗?狗血女侠?”
叶曦微:“……”妈的,看来这个low到不行的称谓,她拒绝承认!
在白玉堂看来,以叶曦微的能力,从这个牢里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她才会在自己房中留下线索,等自己来救。于是白玉堂也不客气的准备趁这个机会让叶曦微对自己低个头,否则自己那两盆狗血,不是白淋了?
但叶曦微丝毫不慌,冲着白玉堂一笑:“你真以为,我需要钥匙才能出去吗?”
白玉堂:“……”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只见叶曦微缓缓伸出右手。她的手细腻修长,完全不像是做过重活的,甚至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的手。
但就是这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