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难道是感冒了?”叶曦微嘀咕着。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到那个正义凌然出门办案的白玉堂会在背后腹诽她。
“我帮你看看吧。”毕竟有着同一间牢房的渊源,而且两人还是监狱中唯二清醒的犯人,无聊之下,两人基本上已经把祖宗十八代互相报了,李氏也将叶曦微视作朋友,见她喷嚏不断,担忧的说。
叶曦微从善如流的伸出了手腕,然而她身体倍儿棒,没病没灾,李氏也没诊出什么毛病来。
“可能是那些狗官在骂你吧。”李氏道,“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给他们带来了多少损失。”
叶曦微一向是任务到了做任务,平日里也没有多和那些小贩沟通,说来还真不知道。听李氏这么说,她饶有兴趣的问:“多少啊?”
李氏道:“此地赋税虽然是比照大宋律例走的,但这些人贪得无厌,几乎要将每家每日五成的收益以保护费的名义强行征收过来,越有钱的,盘剥便越多,我们家的医馆每日便要上交五两左右的银钱。”
叶曦微来钱很快,所以对五两这个数字并没有多么敏感。
李氏见状,倒是也能猜出几分叶曦微的想法,解释道:“一般三口之家,一月花销也不过五两银钱。”
叶曦微倒抽了口凉气:“我去,他要这么多?”
李氏点头:“我听闻,之前有人受不了,前去开封府告状,想必白官爷也是因此才来平城。否则,这里山高皇帝远,又有谁会管我们的死活呢?”说着,李氏自嘲的笑了笑,“普通人的人命,不过如同草芥罢了。”
叶曦微安慰道:“但是现在白玉堂不是来了吗?有他,还有我,这些人一定没好果子吃!”
李氏破涕为笑,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你还挺有信心的。”
叶曦微拍着胸脯道:“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嘛,我虽然武功不好,但是我轻功好,到时候,我带你去边关找你相公呀!”
李氏:“……”她怔愣了一下,淡笑道,“如此,还要多谢你了。”
叶曦微看她似乎并不高兴,问:“怎么,你不想去找你相公吗?”
李氏道:“我家中还有年迈高堂和哺乳幼子,哪里是说走便能走的,而且……”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谁知道那人现在究竟是一抔黄土,还是活生生的呢?
叶曦微也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又打了个喷嚏。
李氏:“……噗嗤。”
“看来你们在牢里聊得还挺开心?”白玉堂突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跑来了?”叶曦微慌张过后,跑到铁栏杆边,颇有要把铁栏杆扒开出去的意思。
白玉堂连忙将之前狱卒给他的钥匙扔了过去:“别从这里出。”
能走门,自然是谁也不愿意走别的地方的,叶曦微打开门出来道:“可有什么收获?”
白玉堂道:“你用什么兵器?”
叶曦微愣了一下:“严格来说是剑,但现在看来……桶?”说完,叶曦微还很有负罪感的缩了下脖子。
她可是藏剑山庄的弟子啊!那个“一个风车不回头,一个鹤归九万九”的藏剑山庄啊!
现在居然沦落到用桶来砸人……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师门了。
白玉堂认真的反驳:“不,如果这么说,我觉得你的武器是狗血。”
叶曦微:“……”听起来还不如桶呢。
“问这个做什么?”
白玉堂道:“我先去了仵作那边,不知道是因为没人收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