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丸山前辈和学长关系很好，但是……”
“你说丸山？”学长转头看。
丸山好像听到大哥的召唤，迅速抬起眼，又迅速低下头。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许看，更不许说出去。”
“不，这也太……”
突然感觉丸山很可怜。
“你不喜欢在这里的话，不然坐在班级里吃？”学长提议。
“不！”我飞速回答，“请务必不要这样做。”
那太可怕了。街区出名的大哥，带着他一众凶恶的手下，站在教室里……怎么看都是闹事现场吧。
还是维持现状好了，我想。
当学长的女朋友，也很不容易。
要在手下的面前泰然自若地和学长拥吻，我什么才能做到呢……
“在想什么？”
“接吻……”我对上他的眼睛，“啊，不是！”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学长抿着嘴，耳根微红，“上学日安分一点啊。”
“我会的。”我小心翼翼，“那个，学长，我的速写本还在你那里对吧？”
他看了我一会：“哦，那个啊。”
“我希望学长可以还给我。”
“为什么？”
“因为，因为画的全都是学长……”
“所以？”
“……”
好羞耻，总感觉自己有什么痴汉的把柄落在学长手里。
“我倒是觉得，正因为画的是我，所以才应该放在我这里。”
我挣扎了一下：“那个本子与我而言，是一份珍贵的回忆，所以……”
“对我来说难道不是吗？”
我惊讶地抬眼，他立刻敲了一下我的头，表情有点凶狠，明显是在掩饰害羞：“看什么看，吃饭！”
“那就是说，学长会好好保存了？”
“谁会保存那种东西。”他低声说，“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还给你。”
什么时机？
结婚的时机吗？
我一边忍笑一边想。
第一次接吻发生在我家门外。
我很庆幸妈妈没有突然把门打开。
雨夜里学长送我回家，走到门口，要说明天见的时候，我拽住了他。
“每天晚上都很想学长。”
雨声掩盖了一部分说话的声音，这时候再羞耻的话仿佛都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
他一只手在撑伞，另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我们似乎都忘了这是站在我家门外，毫无征兆的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地点变得不重要起来。我抱着学长的腰，恨不得两个人是负距离。我们在大雨的帘幕中交换了彼此的初吻，学长是生涩又无措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吮吸，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舌头试探，甚至连呼吸都是急促的。这样的学长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我在他离开的时候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差点把伞掉在地上。
“再来一次吗？”我小声问他。
“好。”他再次俯下身。
头顶的门灯一闪，我才忽然意识到这是家门口，他也立刻回过神来，一下子退了一步，张了张嘴，才问我：“你父母……没有看见吧？”
我紧张地捏捏他的衣角：“其实我觉得，就算看见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