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但太清净的日子也难熬,为了不像他一样疯掉,我强迫自己给自己找事干,比如背大学时期学过的欧洲著作,比如重□□高中的老本行,画画。
那个总是嬉笑的少年常常来光顾监狱,有时会带走几个人,但从来没带走过我。
“boss说过,这里分为可以让王子玩耍的人,和不可以让王子玩耍的人,你是后者哦!”
他自称王子,说话时还常常发出xixixi的声音,是个奇怪的人。但是这个人却意外地好说话,知道我想要画画以后,还给我带来了纸和笔。
“我很会画人像,要画吗?”我对他说,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找事做,但更多的是为了讨好他。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同意了。
监狱条件简陋,但是这并不影响创作,唯一影响创作的还是这个模特,他像是得了多动症,没坐一会就要起来转一圈,等我终于把这幅画画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我知道了他叫贝尔。贝尔本身长得挺秀气,但是为了讨好他,我还故意加了些美化成分,他拿到画时显然心情不错,哼着歌就出去了。
第二天来的人是拷问过我的路斯利亚,一个总是喜欢翘兰花指的男人。路斯利亚觉得这很有趣,要求我画出他的美。
然后来了一个小婴儿,他漂浮在空中,噘着嘴问我是不是在靠干这种私活偷偷赚钱。
“不,我还没有专业到可以用这个谋生,我的主业还是翻译。如果您有什么翻译相关的工作,请务必介绍给我。”
我在监狱里没有忘记思考我的职业生涯。我的上司已经断了气,再开始就要换一个新的上司,在职场中这几乎等于从零开始。更况且我还是所谓的“可疑叛徒”,加百罗涅没有哪个翻译部门会心真心诚意接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换个新地方开始。
“你们这里缺翻译吗?”我问玛蒙。
“位置倒是空缺着,不过要问boss的意见。”他撇撇嘴,“翻译太弱了,我们去年死了十个翻译,有两个还是打扰了boss被杀掉的。”
“……不,那果然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