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一次放风,回去的地方还是那个偌大的工厂。
雏已经彻底指望不上了,得到了无限鱼子盖饭承诺的她俨然成了xanxus的跟班,这种自己的孩子和前妻跑了的感觉让我心里极度扭曲。
工厂里没有人,巴利安的其他人都在为高水准暗杀做准备。雏窝在工厂里看漫画,xanxus把我带出来,走到列维的高底盘越野旁边。
“有话说。”
他冷淡地打开越野车的车门,用眼神示意我最好乖乖听话。
“还是站在外面说吧。”
我不怕他,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如果他有这个心思,他早在我告诉他我要结婚的时候就会这么做。
“进来。”他压低声音重复。
“抱歉,我不想呆在密闭空间里。”
“不想和我呆在密闭空间里。”
斩钉截铁的肯定句。他改动了我的话,改得很好,完全符合我的语义。
见我不说话,他讽刺地挑眉:“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对不主动的女人没有一点兴趣。”
“最后一遍。”他说,“上来。”
放慢了的吐字速度加深了每个字的语气,眼里的火熊熊燃起又被他狠狠压下去,我能看出来,他努力收回身上尖锐的棱角,这种努力已经到极限了。
但是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因为我不可能回到他身边,哪怕他突然转性,变成十代目一样和蔼可亲的天使,也无事于补。
我看了他一会,打开副驾驶的门,侧头看傍晚空旷的工地。
沉默是最好的抵抗,对xanxus这种野兽尤为有效,这是我与他相处后总结的经验。
果然是他先打破了死寂。
“什么时候结婚?”他冰冷地直视前方。
结婚这件事,他似乎从来都只对我感兴趣,而对另一方,他甚至懒得知道那是谁。吃醋都吃得这么猖狂,满满的控制欲就像开闸的洪水涌出来。
“还没定。”我回答。
我知道他会冷笑。
他“哼”一声,嘲弄地笑,一脚踹在油门上。
下一句话大概就是“没有戒指没有日期失败透顶”这种让人爆炸的讽刺。
“没有戒指,没有日期。”他把靠背往后调,不紧不慢地说,“失败的结婚。”
完全猜中。毫无新意。
“说完了?”
又是一阵沉默。
“没别的事情我走了。”
我刚要打开车门,他忽然凑近我,下巴离我很近,我能从他敞开的衬衣领口看到胸肌鼓胀的形状。他反握住我的手,把车门用力关上。
“我不会再把你一个人留下。”
他突然说。
我想转过头,但是他强迫我看向他。手放在我脑后,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是要接吻的前兆。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过去的事情不会重演。听懂了吗?”他看向我,猛兽攥住猎物一样执拗的眼神。
我也看向他。他的脸离我太近了,呼吸融在一起,我能清晰地描摹出他脸上的疤痕的形状。
我不得不避开他滚烫的视线,我怕我在咆哮的岩浆里被融化,或者被烧成灰烬。
“跟我走。”他低声说。这句话在我听来既像命令,又像恳求。
“你在征求我的意见吗?”
他紧抿嘴唇,像是默认。
我侧过头去,他手一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