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的有爱情,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愿意停留在过去,但我早就决心把那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暗杀防卫幕僚长的行动定在次日晚九点整,宴会结束的时候。
巴利安全员听从斯夸罗的指令,在酒店各处待命,xanxus还是干着他的老本行——无所事事。
天气很好,明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我站在顶楼向下看,整个酒店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便衣警察挡住了三面的紧急通道,陆续前来的警车从酒店后的小路开向地下停车场。
一辆通体漆黑的丰田世纪停在酒店门口,随后的几辆丰田接着熄火。
保镖簇拥着中心的幕僚长走进酒店。警察拉起隔离带,在酒店门口站成两列。
“垃圾。”对于严密的防卫措施,xanxus这样评论。
雏喊饿。
“忍着点,小鬼。”xanxus对她说,“很快就结束了。”
通讯器里有滋拉滋拉的杂音,斯夸罗和贝尔正在因为谁更白痴这个问题争吵不休,路斯利亚调解着。xanxus眯起眼睛,脸上有不加掩饰的不耐,我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把通讯器踩个稀烂。
可是就在他抬起皮靴的瞬间,酒店断电,璀璨华丽的灯光全部熄灭,通讯器也断了链接。警笛鸣响,楼下的特种部队混乱地向上涌。
雏正在边缘低头看东京的夜色,我刚要出声叫她回来,xanxus突然把我用力推向一边。
子弹擦过他的脸颊边缘,留下骇人的血痕。他好像不痛不痒的样子,甚至没有用手去擦,只是凌厉望向不远处的电视塔。
隐匿在夜色里的女人收回狙击□□,站起身来。
“艾尼斯的枪法在您面前果然只是雕虫小技。”
顶楼的另一端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晚上好。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xanxus。” 他慢慢向我们走过来,脸渐渐暴露在月光下,“居然还有您的妻子和女儿,是我太唐突了,都没有带礼物。”
西方人的长相,茶色眼睛,穿着得体,西装兜里还礼节性地塞着手绢。男人在夜空下格外矜持,如果忽视掉他手里那块滴血的手表,我几乎要以为他是一个高贵的宾客。
“这虽然这是您的生意。”他谦逊地笑,举起那块名表,掏出手绢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但是很抱歉,我抢先一步了。”
xanxus把我挡住。
“有趣。”他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既然敢出现,就有死掉的觉悟了吧!”
男人微笑。
“死掉可没那么容易。”
他的眼神从xanxus身上移到我身上,淡淡地游移着,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无视掉他那双蛊惑人的眼睛。
他的眼睛仿佛能操纵人心。
“令妻有点怕我。”他吐字优雅。
这句话激怒了xanxus,他掏出枪指向他:“滚!”
子弹带着飞溅的火焰冲向对面的人,他敏捷地躲过,指尖夹着寒光闪闪的飞刀,轻松地挡住了子弹。
那是贝尔的刀子。
“很好。枪法优秀。让我看看你的愤怒之炎如何?”
xanxus扯了扯领带,靴子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种冷静的语气太容易让他失控了,更不说他评价商品一样的口吻,这对于易怒的xanxus来说简直是必杀。
我握住他的手腕。
“先去找斯夸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