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为什么新田常胜于商界了,这种引人爆炸的敬语用法简直可以说是毒舌的教科书。
“所以说,是哪种旧相识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里分明写着,他知道那束玫瑰与这个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气氛降到冰点。
冷气的来源是学长。
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想让新田知道学长是山口组的二把手,我已经发誓要远离黑道了,我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对不能成为新田的负担。
嗓子很干燥。
我干巴巴地说:“是……高中的学长。就这样。”
我没有办法直视学长的眼神。
暗涌在冰蓝眸子下的期待一瞬间变成失望,甚至在缝隙处露出一点受伤。莫名其妙的愧疚感环绕着我,我逼迫自己把这种不该有的情感压下去。
“我知道了。看来杏子在高中受了您不少照顾,非常感谢。”好像看出我的退缩,新田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如果没有要事请恕我们先走一步,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他带着我走过学长,留下学长一个人站在原地。我想回头看一眼,但是忍住了。
那不是我该有的行为。
“玫瑰花的主人?”新田平视前方,声音没有一点波澜。
“……是的。”
他轻声叹了口气。
“是个非常喜欢你的家伙啊。虽然说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果然还是……”
“?”
“抱歉……果然还是有点微妙的嫉妒。”他苦笑一下。
“我……”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而已。”
新田一味包容我并且把错误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学长那次是这样,xanxus那次也是这样。
我侧头看他沉静如水的眼睛,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和那位先生之间的回忆很长,和我的却很短。我也想有幸学生时代遇到你,然后和你在一起。可是那都是想象而已了。”
“……”
“先吃饭吧。如果有什么冒犯到你的话……就当是我在胡言乱语吧。”
远远的圆桌上,我看到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站起身对他打招呼。
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他从来都没有冒犯过我,从开始对我的小心翼翼和拘谨,再到后来照顾我的父母,经历xanxus对我的绑架,从来都只有我在冒犯他。
“啊,好久不见啦,这位想必是尊夫人了?”
新田笑笑,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刚才的怅然:“虽然我很高兴听到您这样说,但现在称呼还为时过早,只是未婚妻。”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嘛。”男人给我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只是刚刚订了戒指,后续的流程还有不少。”他优雅地把餐巾垫好,“财务啊房产啊仪式啊,到时候还有的折腾呢。”
“啊,就是你拜托我的那件事吧,新别墅……”
“先不要说具体的。”他打断吉良先生,“还是等结婚的时候留一个惊喜吧。”
“了解。”男人哈哈大笑。
我像一个成功的知性女人一样,抿着红酒,听他们说话。
“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吉良试探地询问,“防卫幕僚长前两天可是被暗杀了呢,他又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