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扫过飞坦的脸，发现他没什么反应的时候松了口气，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失落。

    而飞坦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接下来应该往库洛洛的方向边清理边前进。

    两人再次合作，行动却在无意之中有了变化，之前他们抢夺匕首时是并肩作战，而现在，盗贼在下意识配合飞坦的行动。

    虽然进度确实更快，但一切都是以飞坦为主体，而他失去了自我。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越重视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做。喜欢是这样让人不知所措的东西吗？

    飞坦手持长剑掠过人堆，身后倒下一排尸体。他在打斗间隙无意中往后看一眼，盗贼傻傻站在那里，身后有人悄悄举起手-枪。

    飞坦抽出之前得到的匕首，刀刃急速掠过盗贼的耳朵直刺进偷袭的人脑袋里。

    盗贼一惊。

    “找死吗？”飞坦站在他面前，“你，要么跟上来。要么，死在这里。”

    他们身处战场，无数的惨叫声、爆炸声、狂笑声中，飞坦的声音平静，如丝线般，穿透所有喧闹清晰的进入他的耳朵。

    “我不需要只会跟在屁股后面的傀儡。”

    ——噗通。

    覆盖在心脏上的阴云被拨开了。

    金色阳光从云朵间隙直透而下，他的视线清晰到几乎可以看见镜面的天空，映照出自己的样子，还有飞坦。

    他失去了自我，而飞坦让他自己回来了。

    飞坦指引出一条道路，一条可以留在他身边的路。

    “我明白了。”盗贼抬起头，不再躲闪也不再逃避，笔直地对上飞坦的金色眼睛，“我会往前走，绝不停下。”

    “嘿，”飞坦笑了，“这才像个样子。”